黑暗中，无数辆车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阿风的人团团围住。
车灯全部打开，亮如白昼。
陈默叼着雪茄，从一辆越野车上下来。
“风哥，好久不见。”他笑着打招呼。
阿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默！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陈默吐了个烟圈，“就是听说阿则哥哥最近发了笔大财，想来……分一杯羹。”
“你做梦！”阿风举起枪，“兄弟们，给我打！”
枪声瞬间响彻整个码头。
但陈默的人，早有准备。
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火力也比阿风的人强得多。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阿风的人，一个个倒下。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被十几把枪指着头。
“风哥，识时务者为俊杰。”陈默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货，我就带走了。你回去告诉江程则，他的时代，结束了。”
陈默的人，开着集装箱卡车，扬长而去。
码头上，只剩下满地的弹壳和尸体。
还有失魂落魄的阿风。
……
我站在不远处的山顶，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阿薇站在我身后，递给我一件外套。
“妍姐，风大。”
我放下望远镜，穿上外套。
“江程则那边，有动静了吗？”
“还没有。”阿薇说，“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他那里。”
我点点头，转身下山。
回到公寓，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
我在等。
等江程则的电话。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
果然，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江程则。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沉闷。
“是你做的。”
“是。”我承认得很干脆。
“为什么？”他问，“苏晴妍，那批货，是我们最后的家底。你把它给了陈默，我们……就全完了。”
“我们？”我笑了，“江程则，从你把我赶出公司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我们’了。只有你，和我。”
“就因为安曼娇？就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
“十年感情，就这么不值钱？”
“十年感情？”我喝了一口红酒，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江程则，你跟我谈感情？你把我的项目给别的女人，你为了她打我，你把我当囚犯一样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谈感情？”
“我……”
“你别说了。”我打断他，“江程则，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苏晴妍，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几乎是在咆哮。
“我想怎么样？”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则流不息的车辆，“我要你，一无所有。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是挂断的忙音。
我知道，我彻底激怒他了。
接下来，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报复我。
一场战争，正式开始。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江程则，来吧。
我等着你。
看看我们，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07
江程则的报复来得很快。
他没有动我的生意，也没有动陈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