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一步步逼近他,“江程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份协议,你签不签?”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好,你不签是吧?”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把刀。
那是一把很旧的开箱刀,刀柄上用小刀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则,妍。
是我们十六岁时,拥有的第一件“武器”。
江程则看到这把刀,瞳孔骤然收缩。
“你想干什么?”
我没理他,握着刀,走向安曼娇。
“你别过来!”安曼娇吓得尖叫。
江程则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苏晴妍,别逼我!”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捏得我生疼。
“逼你?”我用力挣扎,刀尖对着他,“是你逼我!江程则,今天我们三个人,必须有一个躺着出去!”
刀尖划破了他的手臂,血渗了出来。
他吃痛,却紧紧拽着我不松手。
“你真要为了她,跟我拼命?”我看着他,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门外大声喊:“阿风!”
病房门被推开,江程则最信任的保镖阿风带人冲了进来。
“把她带走。”江程下令,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温度。
我看着他,彻底心死。
我没有再挣扎,任由阿风的人架住我。
被拖出病房的时候,我听到安曼娇在后面带着哭腔说:“阿则哥哥,我怕……”
江程则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别怕,没事了,有我在。”
有我在。
这句话,他曾经也对我说过无数次。
原来,也可以对别人说。
04
我被软禁了。
在我和江程则的家里。
别墅外面,是阿风的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我的手机,电脑,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江程则把我当成了一个疯子。
他每天都会回来,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他睡在客房,我睡在主卧。
我们像两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脖子上,多了一条新的项链。
吊坠是一个小小的奶瓶。
是安曼娇送的。
为了纪念他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戴着那条项链,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像是在无声地宣战。
一个星期后,他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了我的房间。
“这是城西那块地皮的转让合同,你签了。”他把文件和笔扔到我面前。
城西那块地,是我花了半年心血才谈下来的项目,是我们集团未来五年最重要的布局。
“为什么?”我问。
“安曼娇喜欢那里的风景,我准备在那给她盖一栋房子。”他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用我们集团的地,给她盖房子?”我气笑了,“江程则,你公私不分到这个地步了?”
“我们集团?”他挑了挑眉,“苏晴妍,你是不是忘了,这个集团,法人是我。我说给谁,就给谁。”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签字。”他催促道。
我猛地抓起那份合同,当着他的面把那份合同撕得粉碎。
“江程则,你休想。”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晴妍,你非要跟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