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那个女人,打了我一巴掌。
冻结我所有账户。
剥夺我全部自由。
把我像狗一样,关在别墅里。
他以为我离了他,就活不了。
我笑着,拨通了他死对头的电话。
我说,江程则的货,我送给你!
01
“开门。”
门外传来江程则的声音,低沉,带着酒气。
我没动。
屏幕上,安曼娇的脸正对着镜头,潮红,眼神迷离。
她说:“阿则哥哥,妍姐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们?”
视频里的江程则笑了,慢慢解开衬衫扣子。
声音贴得很近,像是对着我的耳朵吹气。
“她不敢。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砰!”
门被外力撞开,木屑飞溅。
江程则冲了进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平板,狠狠砸在地上。
屏幕碎裂,视频里喘息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给你的?”他双眼通红。
“你的秘书,李少波。”我平静地回答。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条狗的话你也信?”
“视频我看了三遍。”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视频的声音可都是你。”
他身上的酒气混着安曼娇常用的栀子花香水味,涌进我的鼻腔里。
这味道他昨晚也带回来过,当时我还以为是应酬沾上的味道。
“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我问。
他喉结滚动,伸手想碰我的脸。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收回,插进裤兜。
“你想怎么样?”他语气缓和下来。
“分家。”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资产分割协议。东区的码头,还有那三条欧洲航线,归我。剩下的,都是你的。签了字,我们两不相干。”
我们从十六岁在码头扛货开始,所有东西都是两人一份。
这是规矩。
江程则拿起协议,看都没看,从中间撕开,再撕开。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苏晴妍,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拜关公时说过的话?”他的声音冷得像码头冬天的风,“我们之间,不分家,只分生死。”
“你想我死?”
“我说了,我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婚。”他一字一句,像在重复一个神圣的誓言。
我笑了。
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墙上我们唯一的合照砸过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响。
照片里,十八岁的江程则和我,穿着廉价的T恤,依偎在堆满货物的集装箱前,笑得没心没肺。
“江程则,是你先不讲规矩的。”我抓起一片碎玻璃,抵住自己的脖子。
鲜血立刻从脖子上流下来。
“你疯了!”他冲过来,想夺下我手里的玻璃。
我每后退一步,玻璃就陷进皮肤一分。
“签字,或者看着我死在这。”我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你选。”
他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们对峙着,像两头准备决一死战的野兽。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山雨欲来的压抑。
最终,他妥协了。
“好,我签。”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但不是现在。给我三天时间。”
“为什么?”
“我要把李少波那条狗处理干净。”
他看着我脖子上的伤口,眼神复杂,“还有,安曼娇那边,我会解决。她只是个学生,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