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挑了挑眉，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那我正好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我早看林浩那小子不顺眼了。”
“不要！”慕清雪见状，连忙扑过来按住我的手。她的指尖冰冷，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到底有什么好的，你非要缠着我？你喜欢我这张脸，是吗？”
说着，她忽然像疯了一样，另一只手猛地朝自己的脸抓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拦。慕清雪却一把将我推开，眼中满是决绝的疯狂：“我把它毁了！我把它毁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疯了！”我皱紧眉头，看着她眼中的死志，心脏一阵抽痛。我脱口而出：“那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呢？你是不是要去自杀？”
她盯着我，良久，眼中最后的光芒也熄灭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你敢！”我一把扯过她的手，几乎是吼了出来，“你要是敢自杀，你死了以后，我就去折磨你妈！”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抽干了慕清雪全身的力气。她的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她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声音里带上了哀求：“你不要闹了……我求你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我们身边。
我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冷漠。我打开车门，将失魂落魄的慕清雪塞进后座，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去江城医院，”我吩咐司机，“把我的私人医生叫过来。”
一路上，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慕清雪蜷缩在角落，不声不吭。我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实在太不是人了。可是我没有办法，系统的规则写得很清楚：攻略目标死亡，宿主将被判定为保护不当，直接抹杀自主意识，成为一具真正的植物人。
【系统，我是不是死定了？】我在脑海中哀嚎。
【宿主，好感度已达下限，理论上是的。但距离任务失败惩罚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请努力。】
【努力个屁！我不想努力了，我想当咸鱼！为什么原主的过错要让我来承担啊！】
将慕清雪交给匆匆赶来的私人医生——老六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她那个破旧的书包发呆。书包的边角已经磨损，底下甚至还有几处针脚粗糙的缝补痕迹。
其实，慕清雪真的很惨。父亲为了权势抛弃了怀着孕的原配，娶了千金小姐。母亲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来到江城想开始新生活，结果就碰上了原主这个畜生。
“秦放。”老六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是我家聘请的私人医生，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怎么样？”我连忙站起来。我怕那群小弟下手不知轻重，特意让他给慕清雪做了个全身体检。
老六的表情很不好看，他递给我一份报告：“情况很糟。她身上有很多新伤旧伤，肋骨之前还断过，明显没有养好。长期营养不良，胃也有问题。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连饭都不给吃饱的吗？”
我默默听着，没有吭声。
“她身上的伤，是你干的？”他皱眉看着我。
我无法反驳，只能默认。
“小放，”老六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家那些事对你影响很重，但我希望你不要就这么堕落下去。快高考了，加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