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猛地合上抽屉,发出一声巨响。
整个人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橱柜上,震得上面的碗碟哐当作响。
不是幻觉。
不是我记错了。
有一个“人”。
他(或者她)不仅进来了,打开了我的冰箱,吃了我的东西。
他还在对我微笑。
用这种无声的、极其私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
我滑坐在地上,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居家服渗进来。
我抱住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悲伤,是纯粹的、极致的恐惧。
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我更不知道……他下一次来,还会做什么。
3
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冰冷的寒意透过骨头缝钻进身体。
我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
眼泪早就干了,脸上绷得难受,但心里那股冰冷的恐惧却凝固了,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哭没有用。
害怕没有用。
没有人会帮我。
我必须自己做点什么。
那个带着齿痕的蛋糕,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所有自我怀疑的牢笼。
不,不是我疯了。
是有一个真实存在的、能悄无声息进入我家的“东西”,在戏弄我。
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的女人。
一丝陌生的狠劲从心底冒出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拿出手机,对着那敞开的蛋糕纸盒和那个缺失一角的蛋糕,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特写。
清晰到能看见奶油细腻的纹理和那圈齿痕的每一个凹陷。
我把照片设为加密相册,名字就叫“证据”。
然后,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像处理证物一样。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纸盒,整个扔进了楼下的公共垃圾桶。
我不想让它再多待在我家一秒钟。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客厅中央,开始思考。
他/她怎么进来的?
门锁完好,窗户无损。
难道有备用钥匙?
陈昊会不会把钥匙给过别人而不自知?
或者……更糟糕的想法浮上心头,但我强行把它压了下去。
不,先不能往那边想。
我需要抓住他。
或者至少,抓住他来的证据。
我回想看过的那些蹩脚侦探电影。
第一个念头是在门口撒点东西。
面粉?
太明显了。
最后,我找出了之前做手工剩下的一小袋极细腻的石膏粉,颜色接近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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