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不变：“这恐怕由不得你们选择。”
他伸手要抓陈默的手腕。就在指尖即将碰触的瞬间，男人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陈默愣愣地看着苏小鱼。她收回刚刚踢出的腿，整理了一下裙摆。
“物理说服也是管理员的职责之一。”她拉起陈默的手，“走吧，超市薯片半价。”
走在夕阳下，陈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问：
“你之前说，你是预备役女朋友？”
“对呀。”
“那……要怎么转正？”
苏小鱼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夕阳把她的睫毛染成金色，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这个嘛……”她故意拉长声音，“等你先学会控制能力，不会一不小心把约会地点炸掉的时候再说。”
陈默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个失控的日常，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他不再是独自一人了。
第三章：古武的试炼
超市薯片半价的活动最终没能去成。
当陈默和苏小鱼拐进回家必经的那条小巷时，六个穿着练功服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他们站立的姿态很特别，像是扎根在地面，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巷口交织成一张网。
为首的是个白发老者，穿着灰色中山装，手里盘着两个深色核桃。他看向陈默的眼神像是鉴定一件古董。
“李家的人？”苏小鱼把陈默往身后拉了拉，语气少见地严肃。
老者微微颔首：“老朽李振山。小友今日在校门口，伤了我李家的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巷子里激起回音。陈默感觉胸口发闷，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住了。
“是他先动手的。”陈默说。
“李家行事，无须向旁人解释。”李振山右手边的年轻人上前一步，“你只需跟我们走一趟。”
年轻人伸手抓来，动作快得带出残影。陈默下意识后退，心里涌起强烈的抗拒——
年轻人停在半路，手臂僵在空中。不是陈默的能力生效，而是苏小鱼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中间，单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说了不去。”苏小鱼的声音冷了下来，“听不懂人话？”
年轻人脸色一变，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纤细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
李振山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小姑娘好身手。”
“一般一般。”苏小鱼甩开年轻人的手，“让路，我们要回家写作业了。”
李振山笑了，脸上的皱纹堆叠起来：“老朽活了八十七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小辈。这样吧——”
他向前踏出一步。仅仅一步，整个巷子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陈默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接我三招。”李振山说，“接住了，李家不再打扰。接不住，就跟我们走。”
“不公平！”苏小鱼抗议，“他刚觉醒能力，怎么接你三招？”
“不是他。”李振山的目光落在苏小鱼身上，“是你。”
陈默愣住了。苏小鱼却像是早就料到，轻轻叹了口气：“老头，你确定？”
李振山不再说话。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张。巷子里的落叶无风自动，在他掌心前方汇聚成旋涡。
“第一招。”
旋涡激射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那不是普通的落叶，每一片都旋转着，边缘闪着金属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