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柳如月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拿起律师函,轻蔑地扫了一眼,扔在桌上。
“李律师,我劝你搞清楚状况。陈渊是我先生,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他的就是我的,哪来的侵权?”
“还有,”她环视一周,“今天是集团的重要会议,这种无聊的家庭纠纷,请不要拿到公司来,影响我们上市公司的形象。”
李哲笑了。
“柳总,我想您误会了。第一,知识产权归属,和婚姻关系无关。第二,我们不是在谈家庭纠纷,我们是在谈‘创世’算法的归属权。”
他按了一下遥控器,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屏幕上,是我大学时期的照片,以及“创世”算法的原始结构图,下面标注着清晰的创作日期。
“这份算法,由陈渊先生于大学四年级独立完成,并以此获得了清华大学的保送资格。这一点,清华的档案库里有明确记录。”
“而贵公司成立至今,从未与陈渊先生签署过任何合法、有效的知识产权转让协议。”
李哲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字字如锤。
“所以,我方要求,贵公司即刻停止使用所有基于‘创世’算法开发的产品和服务。否则,我方将提起诉讼,追讨贵公司自成立以来的全部非法所得——据初步估算,大约在一百二十亿左右。”
柳如月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一位董事忍不住开口:“柳总,这是怎么回事?公司的命根子,产权竟然不清晰?”
柳如月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我。
“陈渊,你疯了!你要毁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吗!”
我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我昨天又给我女儿打了电话,她说学校的自助洗衣机要三块钱一次,她舍不得用,就把攒了一周的脏衣服用手洗了。”
“她的手都泡皱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没疯。我只是想给她一个用洗衣机的自由。”
当天下午,柳如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陈渊,你到底想怎么样?开个价吧!”
“很简单。”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三件事。第一,给女儿的卡里打三万,不是三千。第二,给我妈的卡里打两万,不是两千。第三,把我三百块的胃药,换成三千块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笑了笑:“哦,不对,胃药我自己买。你把我的银行卡解冻,恢复我的所有奖金和分红就行。”
“你做梦!”她尖叫道。
“那就法庭上见。”
我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绝不会轻易认输。
4
“柳总,情况很不乐观。”
柳如月的豪华办公室里,她的首席法律顾问,一位号称“律政界不败女王”的女人,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们查了所有文件,当年陈渊先生确实签过一份‘知识产权归属声明’。但是……”
“但是什么?”柳如月烦躁地打断她。
“但是那份声明的条款有重大瑕疵!它只约定了陈渊先生‘同意’公司使用该算法,并未明确提及所有权的‘无偿、永久性转让’。按照知识产权法最新的司法解释,这种模糊的约定,极有可能被判定为‘普通许可’,而非所有权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