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顾问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也就是说,陈渊先生随时可以撤销这个许可。我们……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废物!”
柳如月将一个水晶摆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花了半分钟平复呼吸,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恶毒。
“既然明的玩不过,那就来暗的。”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局长吗?我是柳如月。我怀疑我先生陈渊,最近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有暴力倾向和妄想症,整天幻想公司是他的,要夺走我的财产……对,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可能需要你们介入一下,做个强制鉴定……”
她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只要把他弄成精神病,他名下的一切,包括那个该死的算法,就都由她这个监护人来处置了。
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然而,她不知道,她打电话的这间办公室,早在我从欧洲回来的第二天,就被李哲派人装上了微型窃听器。
她和法律顾问的每一句对话,她打的每一个电话,都同步传到了我和李哲的耳机里。
“够狠啊。”李哲吹了声口哨,“直接想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柳如月正在优雅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喂,囡囡。”
“爸?”女儿的声音带上惊喜。
“爸给你卡里打了点钱,你先用着。想买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不用省。”
“爸,你哪来的钱啊?你别为了我跟妈……”
“放心,这是爸爸自己的钱。”我打断她,“还有,帮爸爸一个忙。明天,你带奶奶去港城最好的医院,做个最全面的身体检查。”
“啊?奶奶怎么了?”
“没事,就是年纪大了,爸不放心。记住,要最好的。”
挂了电话,我看向李哲:“可以开始了。”
李哲点点头,将一份录音和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反诉状,通过加密邮件,发给了本市最大的几家媒体。
第二天,柳如月还在家中做着美梦。
她公司的股价,开盘即雪崩。
一则名为《百亿女富豪为夺产,欲将丈夫送进精神病院》的新闻,配上清晰无比的录音,传遍了全网。
网上炸开了锅。
“卧槽!现实版农夫与蛇啊!”
“这女人心也太毒了吧!老公帮她打下江山,她转头就要送人进精神病院?”
“还说人家有妄想症,公司本来就是人家的技术啊!”
柳如月被无数个电话惊醒时,看到新闻,差点昏过去。
她公司的公关部门电话被打爆,门口围满了记者。
董事会的电话也一个接一个地打来,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股价在短短一小时内,跌停。
市值蒸发了二十亿。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李哲的第二记重拳,来了。
他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公布了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我母亲的体检报告。
报告显示,老人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和居住在潮湿环境,患有严重的风湿病和骨质疏松,再不治疗,将有瘫痪的风险。
第二份,是我女儿的消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