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胸有成竹。
“别闹了，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去欧洲开董事会。”
我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书房。
拨通了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
“喂，李哲吗？我是陈渊。我想请你帮我打一场官司。”
2
“陈渊？你小子终于想起我了！”
电话那头，李哲的声音还和大学时一样爽朗。
他如今是国内顶尖的知识产权律师。
“什么官司，能让你这个‘亿万富翁’亲自出马？”
我苦笑一声：“可能是一场能让你一战成名的官司。”
第二天，我在李哲的律所见到了他。
我把一切都摊开了说，从女儿的666块生活费，到我妈捡瓶子的“自我价值”。
李哲听完，气得一拍桌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嫂子……不，柳如月她这是把你当家奴了！”
他冷静下来，皱眉道：“不过，这事儿难办。你们是夫妻，所有资产都在她名下，从法律上讲，她确实是管理人。”
我把那个旧硬盘推到他面前。
“看看这个。”
李哲插上硬盘，当看到里面的原始代码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是……‘创世’算法的底层代码？”
他一行行地看下去，表情从惊讶变为狂喜。
“天啊，陈渊，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
“因为，这是我写的。”
我淡淡地说，“大四那年，我凭这个拿到的清华保送名额。后来陪她创业，就直接拿来用了。”
李哲猛地抬头，像看一个怪物：“所以，你从来没有把这个算法的知识产权，正式转让给公司？”
我摇摇头：“那时候满心都是爱情和创业，谁会想那么多。签了一堆文件，可能里面有，但我没印象了。”
李哲激动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我不管你签没签过！这硬盘里的开发日志，精确到年月日，还有你当年和教授讨论算法的邮件存档，这些都是铁证！”
“这证明了，你，陈渊，是‘创世’算法的唯一发明人！”
他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柳如月的百亿公司，从根子上就是建立在你的沙滩城堡上。只要你抽掉最下面那块木板，整个大厦都会瞬间崩塌！”
他拿起电话：“我现在就组建最强的律师团，查她签过的所有文件。就算你当年签了转让协议，我们也能从条款里找到漏洞！”
我看着窗外，柳如月公司的巨型LOGO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李哲，我不想让她破产。”
李哲愣了。
我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要拿回属于我、我女儿、我妈的一切。”
“我要她，净身出户。”
3
三天后，柳如月刚从欧洲回来，正在召开集团高层会议，意气风发地宣布着她新签下的百亿订单。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李哲带着两名助手，穿着笔挺的西装，径直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李哲无视柳如月冰冷的眼神，将一份烫金的律师函，轻轻放在了会议桌的正中央。
“柳总，以及各位董事，这是我当事人陈渊先生，就贵公司核心产品‘创世’系列，涉嫌严重侵犯其个人知识产权一事，发出的正式律师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