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灯亮了三个小时,苏晚在外面坐立难安,双手不停地颤抖。陆承渊站在走廊尽头,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他其实并不关心苏晚母亲的死活,可看到苏晚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他竟然有些不忍。
当医生宣布手术成功,母亲暂时脱离危险时,苏晚激动得哭了出来。她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陆承渊,心里涌起一丝感激。她走过去,声音带着哽咽:“陆总,谢谢你。”
陆承渊掐灭烟,淡淡地说:“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苏氏失去唯一的精神支柱。”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
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感激,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她看着陆承渊离去的背影,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母亲住院期间,苏晚几乎每天都在医院和公司之间奔波。陆承渊偶尔会来医院看看,但每次都只是停留几分钟,象征性地问一句病情,然后就匆匆离开。有一次,苏晚因为连日操劳,在病房外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陆承渊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责备,却让苏晚莫名地感到一丝暖意。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苏晚低声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陆承渊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别这么拼了,公司的事,有我。”
这句话,像一束光照进了苏晚黑暗的心里。她抬头看向陆承渊,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可陆承渊接下来的话,却又将她打入了地狱。“我只是不想你倒下了,没人照顾苏夫人,耽误我和苏氏的合作。”
苏晚的心,彻底凉了。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原来,所有的关心,都只是出于利益的考量。她真是太傻了,竟然还会对他抱有期待。
母亲出院后,苏晚提出了离婚。
那天,她把离婚协议书放在陆承渊面前,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陆总,苏氏现在已经稳定了,我妈妈的病也好多了。我们的交易,也该结束了。”
陆承渊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眉头皱了起来。他以为苏晚会一直忍下去,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了他的财富和地位,不择手段地留在他身边。可他没想到,苏晚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婚。
“你想清楚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悦,“离婚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本来就没想要什么。”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解脱,“我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陆承渊拿起离婚协议书,看都没看,就撕得粉碎。“我不同意。”
“陆总,你不能这么不讲理。”苏晚的语气带着几分愤怒,“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陆承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你以为婚姻是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的吗?只要我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疯狂的占有欲,让苏晚感到一阵恐惧。她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陆承渊,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