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后，她颤抖着打开林毅给的纸条，上面写着："小心顾远山，他下周回国。"
晚餐时，顾霆琛出人意料地拿出红酒。"叔叔喜欢品酒。"他倒了两杯，"你需要了解基本知识。"
"顾远山是什么样的人？"苏晚试探地问。
顾霆琛的手顿了顿："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想提前了解..."
他突然站到她身后，双手覆上她的，教她持杯。他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呼吸拂过耳际："观色...闻香..."
苏晚心跳如雷，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他身上的龙涎香。
"品尝。"他的声音低哑下来，"让酒液在口腔停留..."
当红酒滑过喉咙时，苏晚已经无法思考。这个姿势维持得太久，久到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周末聚会叔叔也会出席。"他退开时声音沙哑，"离他远点。"
"为什么？"
顾霆琛突然抚上她的脸："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无论是作为沈念的替身...还是作为苏晚。"
这句话在苏晚脑中炸开。没等她追问，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完电话后，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早点休息。"
苏晚刚回到房间，手机震动。陌生号码来信：
「我是顾远山。期待见面。沈念也曾是我的好朋友，直到最后。——GY」
手机啪嗒掉在地上。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雨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有人正监视着别墅。
5
凌晨三点，苏晚揉着酸胀的眼睛，终于织完深蓝色围巾。她蹑手蹑脚下楼，发现顾霆琛已在餐厅。
"生日快乐。"她将礼盒推过去。
顾霆琛表情凝固，指尖轻抚歪歪扭扭的针脚："你自己织的？"
他戴上围巾，深蓝色衬得轮廓更加分明。"谢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家族聚会前三天，母亲病情恶化。医院里，医生摇头："需要顶尖团队..."
"安排转院。"顾霆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到十分钟，直升机接走了母亲。
手术室外，苏晚崩溃蹲下。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拉起："有我在。"他拭去她的泪水，"去看看你母亲吧。"
聚会前一天，苏晚感觉被跟踪。黑影扑来时，顾霆琛如暴怒的狮子将对方按在墙上："谁派你来的？"
翻出手机通话记录，他脸色阴沉："顾远山。"
书房里传来杯子碎裂声。"我说过不准碰她！"他的怒吼穿透门板。
花园里，顾霆琛罕见地解下领带："十年前董事会后，父亲突发心梗去世。叔叔一直想掌控整个顾氏。"
"那天是你的生日？"苏晚敏锐地问。
"沈念死前正在调查公司账目。"他苦笑，"明天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轻信。"
月光下，他的侧脸透着脆弱。苏晚轻碰他的手臂："我会小心。"
回房后，手机震动：
「期待明天见面。沈念也曾很信任我，直到最后。——GY」
苏晚取出林毅的联系方式。明天，她将面对整个顾氏家族，包括可能杀害沈念的顾远山。
而她对顾霆琛的感情，早已超出契约界限。
6
暴雨敲打着窗户，苏晚端着热牛奶站在书房门外。门缝透出的光线显示顾霆琛还在工作。她轻轻推开门，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一阵风吹开了抽屉，露出一个丝绒盒子。苏晚好奇地拿起，里面竟是她上周丢失的普通发卡。盒子下方压着几张便签，密密麻麻记录着她的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