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5. 秘密揭露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重生的事情，匪夷所思，他不可能猜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顾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姜瑶啊。」
「是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一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拜金女，一个前一秒还和我弟弟纠缠不清的十八线演员？」
他操控着轮椅，缓缓向我靠近，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见到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和鄙夷，反而眼神里带着……」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怜悯和心疼？」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接近我，目的明确，步步为营，精准地抓住我的软肋，逼我就范。这不像一个临时起意的拜金女能做出的事。」
他停在我面前，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最重要的是，」他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私语，「你为什么会知道，两年前我出车祸时，手里正准备去取送给顾沉的生日礼物——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
等等……
我想起来了，在顾宅，为了让顾老爷子相信我们的决心，我在混乱中对顾沉吼了一句：「你根本不关心你哥！你甚至不知道他出事那天，是为了去拿你的生日礼物！」
当时所有人都被我和顾宴要结婚的消息震惊了，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
除了顾宴自己。
这件事，是上一世顾宴死后，他的助理哭着告诉我的。
助理说，顾宴先生虽然看着冷漠，但其实很在乎他这个弟弟。车祸那天，他本来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但为了赶在零点前把礼物送到顾沉手上，他抄了近路，结果……
这是一个只有顾宴和他最亲信的助理才知道的秘密。
我怎么会知道？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
我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我以为我掌控着一切，却忘了顾宴是一头何等敏锐的野兽。
我的任何一点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啊，」他的指尖在我下巴上轻轻摩挲，语气却冰冷刺骨，「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做梦梦到的？还是说我买通了他的助理？
无论哪种说辞，都漏洞百出。
我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我苍白的脸，顾宴眼中的探究更深了。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和残忍。
「看来，你身上藏着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他收回手，转动轮椅，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他背对着我，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从今天起，扮演好你的顾太太。我们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主卧给你，我住书房旁边的次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书房半步。」
「对外，我们是恩爱夫妻。对内，我们是陌生人。」
「做得到吗？」
我僵在原地，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