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的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那会是什么？”
“我需要更多信息。”我看向他，“我要你公司近期的所有商业对手资料，还有，林菲菲最近接触过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些对她有特殊好感的。”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把市场部整理的对手资料，还有林小姐近半年的社交记录，全部发到我的邮箱。立刻。”
挂了电话，他把车停在路边。
“还有呢？”
我再次看向手机上的照片。
“放大背景。”
他照做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面斑驳的墙壁，墙角有青苔。
“这地方很潮湿。”我说，“而且看墙壁的材质，像是旧的工业建筑。仓库，或者废弃的工厂。”
我指着林菲菲脚边的一点痕迹。
“这是什么？”
顾承泽把照片放到最大。
那是一点红色的粉末。
“像是铁锈。”他说。
“不。”我摇头，“这不是铁锈的颜色。你找人化验一下这个颜色成分，特别是查一下，本市有哪些工厂，会用到这种颜色的染料或者原料。”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安排完一切，他看着我。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我会来找你。”
“不意外。”我说，“因为你知道，我能帮你。”
第5章：临时探案组
顾承ZE的别墅书房里。
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屏幕上是城市地图。
打印出来的资料铺满了整个桌面。
“符合‘潮湿’和‘工业建筑’两个条件的，城东有七个，城西有四个。”顾承泽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我拿起一份资料。
“我让你查的绳结背景，结果呢？”
“查了。本市记录在案的，有航海、攀岩、消防背景，且有前科的人员，一共一百二十七名。”
“太多了，没法逐一排查。”我放下资料，拿起另一份，“红色粉末的化验结果呢？”
“出来了。”顾承泽把手机递给我，“是一种工业颜料，主要用于船舶的防锈底漆。全市只有一家造船厂在用，在城东的码头区。不过那家船厂三年前就倒闭了。”
我拿起笔，在地图上城东码头区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废弃的造船厂。潮湿，工业建筑，红色粉末。三个条件都符合。”
顾承泽立刻拿起电话。
“位置确定了，城东废弃造船厂。A组B组，立刻出发。”
他放下电话，看向我。
“你不去？”
“我去了也帮不上忙。”我说，“体力活不适合我。”
他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过身。
“苏黎。”
“嗯？”
“谢谢。”
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桌上的资料很乱。我拿起一份，是关于顾承泽商业对手的。
为首的一家公司，叫宏远集团。
我翻看着资料，看到宏远集团CEO的照片。
一个小时后，顾承泽回来了。
他身上没有伤，但看起来很疲惫。
“怎么样？”我问。
“人救出来了，受了点惊吓，没受伤。”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绑匪跑了两个，抓到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