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是谁？”
“一个被辞退的船厂工人。他说公司倒闭，他没了工作，看到新闻里林菲菲戴着几百万的珠宝，就动了心思。”
“你信？”
“不信。”顾承泽坐到我对面，“他只是个执行者。幕后还有人。”
“能查到吗？”
“很难。他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而且所有的联系都是单向的，他也不知道上家是谁。”
他看着我。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把宏远集团的资料推到他面前。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我指着CEO的照片。
“李宏远。我们公司的老对手了。”
“不。”我摇头，“我说的不是他。是他的司机。泳池派对那天，我看到他的司机，和赵伟在角落里说过话。”
顾承泽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
“是他吗？”
照片上，是泳池派对的监控截图。一个穿着司机制服的男人，正和赵伟站在一起。
“是他。”我确认。
顾承泽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两步。
“赵伟推林菲菲下水，李宏远的司机绑架林菲菲……这两件事，有关联。”
“或许，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林菲菲。”我说。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
“他们的目标是你。”我说。
第6章：刹车失灵的巧合
警笛声很刺耳。
我站在警戒线外。
一辆黑色的轿车撞在了桥墩上，车头完全变形。
顾承泽站在我旁边，脸色很不好。
几个警察正在和他交谈。
“顾总，我们知道您和李总最近在商业上有竞争，但我们还是希望您能配合调查。”一个警察说。
“不是我做的。”顾承泽的声音很冷。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我穿过警戒线，走了过去。
“我能看看车吗？”我问那个警察。
警察看了看顾承泽，点了点头。
我戴上手套，这是我随身携带的习惯。
我走到那辆变形的轿车前。
司机和乘客，也就是李宏远，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据说伤得很重，但没有生命危险。
我绕着车走了一圈，然后蹲下身，查看车底。
刹车油漏了一地。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照向断裂的刹车油管。
断口很平整。是人为切断的。
“是谋杀。”警察也得出了结论。
“顾总，这下你恐怕真的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了。”
顾承泽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站起身，摘下手套。
“切口太平整了。”我说。
“什么意思？”警察问。
“如果是为了伪装成意外，凶手会把切口弄得粗糙一些，更像是自然断裂。这么平整的切口，像是在故意告诉我们，‘这就是谋杀’。”
我走到顾承泽面前。
“他不是想杀李宏远。”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嫁祸给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你有证据吗？”警察问。
“还没有。”我摇了摇头，再次蹲下身，凑近那个切口。
我用手电筒仔细地照着。
在切口的边缘，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点。
一个被打磨过的点。
我站起身，看着顾承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