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你别太过分了，我们都是客人。”
“现在你们是证人，也可能是嫌疑人。”我说。
“你！”他气得脸通红。
顾承泽开口：“王总，配合一下。”
被称为王总的男人瞪了我一眼，才开口。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当时在接电话。”
“电话记录呢？拿出来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看！”
“不给我看，就等警察来了给他们看。你自己选。”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事发时间点，他确实有一个三分钟的通话。
我把手机还给他。
“你可以走了。”
我一连问了五六个人。他们的证词大同小异，都指向我曾与林菲菲发生过争执和接触。
顾承泽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走到我身边。
“苏黎，这出戏演够了吗？所有证据都指向你。”
“这不是演戏。”我抬头看他，“这是问询。而且，人证是最容易被污染和误导的证据。我要找的是物证。”
“什么物证？”
“能证明我没有推她的物证。”
我说完，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宾客。
“现在，请所有女士，把你们的鞋子，脱下来。”
一片哗然。
“苏黎，你疯了！”有人喊道。
顾承-泽也抓住了我的手腕。
“适可而止。”
我看着他。
“顾先生，我是头号嫌疑人。我有权自证清白。”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女宾客。
“还是那句话，不配合我，就等着配合警察。另外，别想着把鞋藏起来或者换掉，这里的监控，应该不止一个吧？”
宾客们面面相觑。
终于，有第一个人把鞋脱了下来。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一排各式各样的高跟鞋，摆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第3章：高跟鞋的证言
我走到那排高跟鞋前。
我蹲下，一双一双地看过去。
顾承泽站在我身后，双手抱在胸前。
“你在找什么？”
“凶器。”我说。
他的眉毛跳了一下。
我拿起其中一双银色的高跟鞋。鞋跟极细，像一根钉子。
我站起来，拿着鞋，走到他面前。
“顾先生，还记得我保护起来的那道划痕吗？”
他点头。
“那道划痕很深，边缘整齐，符合被硬物高速刮擦的特征。比如，高跟鞋的鞋跟。”
我看向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
“这双鞋是你的。”
女人点了点头，脸色发白。
“你刚才说，你看到我‘拉’住了林菲菲。”
“是……是的。”
“你错了。”我走到她面前，把鞋递给她，“你看到的，是我在被她拉住的时候，为了稳住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我回到泳池边，顾承泽和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我揭开压着手帕的杯子，拿起手帕。
我指着那道划痕。
“划痕的起始点在这里，离泳池边缘大概五十厘米。这说明，发力点在这里。如果是我推林菲菲，我应该向前发力，重心前倾，不可能在身后留下这么一道用力的划痕。”
我看向顾承泽。
“这道痕迹，只有在我被人用力向前拽，身体失去平衡，用鞋跟撑地稳住重心时，才可能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