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泳池边的法医
水珠溅到我的脸上。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很大。
“苏黎，你做了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他。他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女人在他怀里咳嗽。
“承泽，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女人开口，声音很弱。
男人把女人身上的薄毯裹紧了些。他的视线没有离开我的脸。
周围站着很多人，他们看着我，手指着我。
我挣开男人的手，走到泳池边。
我蹲下，手指触碰湿漉漉的瓷砖。
地面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是案发现场。”我开口。
男人的眉毛拧了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
“我建议，立刻封锁这里。”我说，“并且，报警。”
我转向周围的人群。
“在警方来之前，所有人，不许离开。”
我指着划痕的位置。
“这里有挣扎痕迹，受害者不是自己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这是一起谋杀未遂。”
男人，也就是顾承泽，他看着我。
“苏黎，收起你那套博取我注意力的把戏。”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看着他的眼睛，“顾先生，如果你不想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听我的。”
他怀里的女人，林菲菲，拉了拉他的衣角。
“承泽，我真的没事，别把事情闹大了……”
我没有理会她。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盖在那道划痕上，然后用一个喝了一半的玻璃杯压住。
“这是物证，不能破坏。”
我对旁边一个站着的服务生说：“拉起警戒线，或者用任何东西，把泳池这块区域隔开。另外，调取这附近的监控录像。”
服务生看着顾承泽，没有动。
顾承泽盯着我看了很久。
他最终对服务生说：“照她说的做。”
他把林菲菲交给旁边的女伴，走到我面前。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会有的。”我说，“但在那之前，我需要询问几个‘目击者’。”
第2章：头号嫌疑人
我指着不远处的客厅。
“去那里。光线好。”
我先走了进去。
顾承泽跟在我身后。
客厅里的人窃窃私语。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主位上。我敲了敲桌面。
“第一个。你。”我指向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的表情僵硬。
“我？”
“对，你。事发时，你在哪里？”
“我……我就在泳池边和朋友聊天啊。”
“哪个位置？”
她用手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苏小姐和林小姐在说话，然后林小姐就掉下去了。”
“她们在说什么？”
“我没听清。”
“她们的动作呢？谁是主动方？”
“好像……好像是苏小姐拉住了林小姐……”
顾承泽发出一声冷哼。
我没有看他，继续问那个女人。
“你确定是‘拉’，而不是‘推’？”
“我……我没看清楚，但她们确实有肢体接触。”
“好的，下一个。”
我指向另一个男人。
男人走上前，他的表情很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