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青把脸埋在娘怀里，心里又暖又复杂。她看着不远处因为又“捡”到一根漂亮羽毛而洋洋得意的余招娣，第一次觉得，堂姐拼命抢去的那个“好运”，好像……也没自己捡来的这个“没用”的本事有用。
第二章：技能初用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年冬天，余青青六岁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外面下着细碎的雪花，屋里却因为灶膛里的火，难得有几分暖和气。余青青正帮着娘搓玉米粒，就听见炕上躺着的余招娣忽然“咯咯”笑出了声。
那个只有余青青能听见的冰冷声音，准时响起了：
【叮！宿主余招娣六岁签到开启。请选择奖励：选项一，过目不忘；选项二，耳聪目明。
余青青搓玉米的手顿了顿，竖起了耳朵。
只见余招娣眼睛发亮，兴奋地攥紧了拳头：“过目不忘！这个必须选！上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这辈子，我要把所有的书都背下来，将来考大学，当人上人！”她嫌弃地撇撇嘴，“耳聪目明？哼，听得再远看得再清，还不是给人跑腿传话的命？我才不稀罕！”
【选择确认，奖励‘过目不忘’发放。】
一道浅黄色的光飞进余招娣脑袋。与此同时，那道熟悉的、更微弱的白光，轻飘飘地钻进了余青青的耳朵和眼睛。
余青青只觉得耳朵里，像是堵着的什么东西突然通了。
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窗外雪花落地的“簌簌”声，甚至隔壁三婶家悄悄埋怨粮食不够吃的嘀咕声，都变得异常清晰。她再抬眼一看，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好像也亮堂了不少，连墙角蛛网上的细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余招娣得了新本事，立刻就要显摆。她拿起炕头一本破旧的《语录》，哗啦啦翻了一遍，然后昂着头，大声地、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哎呀！俺的娘哎！”三婶第一个叫起来，冲过去抱住余招娣，“招娣啊！你成文曲星下凡了？这咋看一遍就会背了？”
奶奶也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夸赞：“好好好！咱老余家要出个女状元了！”
余招娣享受着众人的夸奖，得意地瞟向余青青。余青青只是继续低头搓玉米，好像没看见一样。心里却在想：听得远，看得清，好像也挺有用的。
这“耳聪目明”的本事，很快就让余青青尝到了甜头。
一天，余青青娘带着她去隔壁村换盐巴。回来路上，经过村口那棵老槐树，听见树下几个长舌妇在闲磕牙。
“瞧见没？余老三家那个招娣，了不得喽，会背好多书哩！”
“是啊，说是过目不忘，神童咧！”
要是以前，余青青隔得远，只能听个大概。可现在，那些压低的嗓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神童有啥用？丫头片子，终归是别人家的人。你看她家青丫头，闷葫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余青青娘脸色有点不好看，想拉着余青青快点走。余青青却轻轻扯了扯娘的衣角，小声说：“娘，咱从那边绕一下走吧。”
娘一愣：“为啥？这条路近啊。”
余青青没法解释自己听见她们后面还要议论奶奶偏心眼的话，怕娘听了更生气，只好编了个理由：“我……我好像看见那边草丛里有野菜嫩芽，想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