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警察！”
这声音洪亮而充满正气，像一道惊雷在小巷中炸响。
豹哥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和两个手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齐刷刷地望向巷口。
只见一个穿着警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一手按着腰间的警棍，目光如电。
裴烬也愣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警察。
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没有发动“因果视界”，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警察会来。
这纯粹是……运气？
一个执掌因果的神，竟然需要依靠“运气”这种最不讲道理的东西来活命？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豹哥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把钢管悄悄藏到身后，“我们……我们就是跟朋友闹着玩呢。”
“闹着玩？”中年警察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的裴烬，看到他脸上的血迹，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拿着钢管闹着玩？当我是瞎子吗？”
“身份证！都拿出来！”
豹哥几个人顿时慌了神。
裴烬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第 5 章
豹哥三人显然是局子里的常客，一看到警察，腿都软了半截。
“警察大哥，我们真没干啥，就是……就是跟他聊聊债务问题。”豹哥一边说，一边给两个手下使眼色。
中年警察根本不吃这套，他走到裴烬面前，蹲下身子。
“你怎么样？用不用叫救护车？”
裴烬摇了摇头，撑着地，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又跌坐了回去。
那名警察的目光落在他满是擦伤的脚底，眉头皱得更深了。
“把钢管放下！”他回头厉声喝道。
豹哥的手下哆哆嗦嗦地把钢管扔在地上。
“都给我靠墙站好！双手抱头！”中年警察的声音不容置疑。
趁着警察转身的瞬间，豹哥眼中凶光一闪。他突然暴起，不是冲向警察，而是猛地推了一把身边的手下。
“跑！”
他自己则像一头蛮牛，朝巷子另一头的出口狂奔而去。
那名被推出来的手下，踉踉跄跄地撞向警察。
中年警察反应极快，一个侧身擒拿，就将那个倒霉的家伙按倒在地。但这么一耽搁，豹哥和另一个手下已经跑出十几米远。
“站住！再跑我开枪了！”警察大声警告，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威慑。在这种非恶性案件中，开枪的流程极其复杂。
两个逃犯头也不回，转眼就消失在巷子尽头的拐角。
警察啐了一口，迅速从腰间拿出对讲机。
“总部，总部，我在德安路三号巷发现聚众斗殴，两名嫌犯向东逃窜，一人穿花衬衫，身高一米八左右，另一人……”
他一边汇报，一边用膝盖死死压住地上的那个手下，给他戴上了手铐。
裴烬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
从始至终，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事态发展。
警察的出现，豹哥的逃跑，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又一次，被“巧合”拯救了。
“喂，你没事吧？”警察处理完手头的事，又过来关心裴烬。
“……没事。”裴烬的声音依旧沙哑。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有经济纠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