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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亲手做了一桌子江澈爱吃的菜，点上香薰蜡烛，换上他最喜欢的那条红色连衣裙，安静地坐在桌边等他。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从七点走到十点，饭菜凉透了，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终究还是忘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正准备收拾残局，玄关处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堆起笑容：“你回来啦？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
话没说完，就被他冷漠地打断。
“不用了。”
江澈甚至没有换鞋，径直走到我面前，那双我曾深爱过的、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扔在餐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晚，我们离婚吧。”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以为我听错了，颤抖着问：“江澈，你……你说什么？今天是我们……”
“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再次打断我，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我选今天说，就是想做个了断。”
了断？我们三年的婚姻，在他口中，只是需要被“了断”的东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让我感到陌生的冰冷和决绝。
“为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
江澈终于有了一丝不耐烦，他扯了扯领带，说：“跟你没关系。苏晚，你是个好妻子，但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我笑出了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合适？这三年来，你对我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他沉默了。
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近乎崩溃地质问：“江澈！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秒钟！”
他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厌恶。
他一字一句地说：“爱？苏晚，从一开始，我娶你就是为了另一个人。”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餐桌角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谁？”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一个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拿不住那个薄薄的，却仿佛有千斤重的文件袋。我撕开封口，从里面倒出几张纸。
第一张，是离婚协议书。
男方，江澈。女方，苏晚。财产分割那一栏写得清清楚楚，我净身出户。
第二张，是一份病历。
患者姓名：林薇薇。诊断结果：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林薇薇……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猛地想起来，她是江澈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口中那个“关系很好的妹妹”。
我继续往下看，看到了第三张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