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向他,目光如刀:“江澈,你听好了。骨髓,我不会捐。婚,我也不会离。我就要占着你江太太的位置,让你和你的林薇薇,永远都名不正言不顺。”
“你敢!”江澈被彻底激怒了,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什么叫自食恶果。”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上二楼,重重地关上了卧室的门,反锁。
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顺着门板滑落在地。
眼泪终于再次决堤,无声地淹没了我的世界。
原来,我这三年,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为别人续命的“药人”。
第二天我醒来时,江澈已经走了。
餐桌上被撕碎的纸屑被清理干净,仿佛昨晚那场撕心裂肺的对峙只是一场噩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
我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林薇薇病重的消息。
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位曾经的“钢琴才女”与病魔抗争的坚强事迹,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报道的最后,都提到了她急需骨髓移植,而配型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评论区里,一片为她祈福的声音。
“薇薇女神一定要好起来啊!”
“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子,老天怎么忍心。”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我愿意捐款!”
我看着这些评论,只觉得无比讽刺。
善良美好?
一个默许甚至配合男人欺骗另一个女人感情的人,哪里善良美好了?
很快,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得有些刻意的女声。
“是……苏晚姐姐吗?”
我瞬间就猜到了她是谁。
“林薇薇?”
“嗯,是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苏晚姐姐,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但是……阿澈都告诉我了。”
她顿了顿,继续用那种楚楚可怜的语气说:“我知道,让你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是我强人所难。可是……我真的想活下去。求求你,救救我,好吗?”
“我凭什么救你?”我冷冷地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就当……就当是可怜我,行吗?苏晚姐姐,只要你愿意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下跪,我可以……”
“你可以让江澈回到我身边,真心爱我吗?”我打断她。
她又一次沉默了。
我冷笑一声:“做不到,就别说这些废话。”
“苏晚!”电话里突然传来了江澈愤怒的声音,显然他就在林薇薇身边,“你不要欺人太甚!薇薇都已经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对着电话吼了回去,“我想要你死!我想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将那个号码拉黑。
我以为事情会暂时告一段落,但我低估了江澈的无耻。
下午,我的婆婆,江澈的母亲,直接杀到了家里。
她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苏-晚!你这个黑心肝的毒妇!我们江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