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深秋时节,天气骤变。苏晚晴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偷吃冰淇淋,加上白天为了“维持人设”穿得过于单薄在外面晃悠了一圈,很不幸地中招了。起初只是喉咙痒痒的,她没在意,结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头晕目眩,浑身酸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挣扎着给周管家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不舒服,不用准备她的早餐了。然后便昏昏沉沉地缩在被子里,感觉一会儿像在冰窖,一会儿又像在火炉。
陆寒州早上出门时,没看到那个碍眼的“调色盘”在餐厅出现,顺口问了一句周管家。得知苏晚晴生病后,他脚步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一整天,陆寒州在会议上都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女人,平时张牙舞爪的,生病了会是什么样子?她那间客房,会不会冷?她会不会笨得连药都不知道吃?这些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有些烦躁。
下午,他提前结束了工作,鬼使神差地让司机开车回了铂悦府。进门后,他状似无意地问周管家:“她怎么样了?”
周管家恭敬回答:“太太一直没出房间,中午送去的粥也没动几口。家庭医生来看过了,说是重感冒,开了药,叮嘱要多休息。”
陆寒州沉默地上楼,经过苏晚晴紧闭的房门时,脚步放慢,几乎停顿。他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音虚弱。他眉头紧锁,在原地站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敲门,径直回了自己的书房。
但书房里的文件,他似乎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傍晚,周管家端来晚餐和煎好的中药,准备送去给苏晚晴。陆寒州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突然开口:“给我吧。”
周管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将托盘递了过去。
陆寒州端着药和一碗清粥,推开了苏晚晴的房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苏晚晴蜷缩在床上,脸上因为发烧泛着不正常的红潮,平日里精心描绘的“丑妆”早已被汗水晕花,露出底下苍白却清秀的底色,几缕头发黏在额角,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听到动静,她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