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牛奶递过去，眼神躲闪。
「我妈，让我给你送的。」
他接过牛奶，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手。
我像触电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他看着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这么怕我？」
「我不是，我没有……」
我语无伦次。
他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
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退无可退。
他把我圈在他的胸膛和门之间。
整个空间，瞬间变得狭小又暧昧。
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我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陆瑶。」
他突然开口，叫我的名字。
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一丝蛊惑。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白天的约定了？」
我愣了一下。
「什么约定？」
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演戏，要演全套。」
「比如，晚安吻。」
8.
晚安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近在咫尺的，是他放大的俊脸。
他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传来。
烫得我四肢百骸都有些发软。
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只要我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嘴唇。
我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让我推开他。
可我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动弹不得。
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顾斯年看着我这副样子，眼底的笑意，像漾开的墨。
他没有再靠近。
而是伸出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骗你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
「快回去睡觉吧。」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还在「怦怦」地狂跳。
脸上，烫得惊人。
我抬手摸了摸。
一片滚烫。
顾斯年这个男人，太会了。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都在精准地撩拨着我的心弦。
让我明知是戏，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这一夜，我失眠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穿着浴袍的样子。
和他凑在我耳边，说「晚安吻」时的沙哑嗓音。
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顾斯年已经穿戴整齐，在陪我爸下棋了。
看到我，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清晨般明朗的笑容。
「早，女朋友。」
9.
我爸妈听到这声「女朋友」，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弟在一旁，挤眉弄眼地起哄。
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我埋头喝粥，不敢看顾斯年。
总觉得他今天的眼神，比昨天更加的……炙热。
吃完早饭，我妈提议，让我们俩出去约会。
「年轻人，别总待在家里。」
「出去逛逛街，看个电影。」
我爸立刻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我。
「爸妈赞助你们的约会经费。」
我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就这样，我被我爸妈「赶」出了家门。
和顾斯年，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