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过去，她居然了解得挺清楚。 “这和本案件无关。”
“你傍上左岚十年，想进左家的门，想不到吧，他爸妈并不待见你。”
“这，和本案件，无，关。”我字句清晰，生怕她耳朵聋了听不懂。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离开左岚，我不会亏待你。”
“不需要。”
“说真的，我有点同情你，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挺像的。无父无母的日子，不好受吧？”
不管她说什么，我仍然不为所动。
“你跟传闻中一样冷血！”她突然发疯似的摇晃我的身子，“那男的都瘫痪了，你还奢求什么！”
医院楼下的几个路人看见此情此景，纷纷驻足回头，往我们这边张望。
程梦似乎情绪上头，不肯罢休。
她两手抓着我的肩膀，长长的指甲扎进我的肉里，我感觉浑身痛得发麻，但又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我使出一招铁头功，撞击她的胸部。
这招真好使，她捂着胸口，踉跄着退了几步。
“好痛！你卑鄙！”她骂骂咧咧地盯着我。
没等我开头回怼，程梦却眼睛一亮，奔向了我身后。
“岚哥，她欺负我！她把我撞得好痛！”
5
我一回头，看见穿一身病号服的左岚站在那里，清瘦了不少。
他醒了？能下床了？
左岚见飞奔过来的程梦，本能地往边上一躲，嘴里蹦出几个字：
“你......走......”
“听见没有，我老公叫你走开！”程梦张牙咧嘴地朝我吼道。
左岚抬起右手指向程梦，仿佛已用尽他全身力气：
“你......走开。”
好，这一句话比刚才利落些了。
“该走的不是她吗？我跟你可是一家人啊！”程梦不甘心地望着他。
“滚。”左岚言简意赅。
不错，比刚才又有进步。
“姓左的，你是哑巴了，不是失忆了，别忘了之前的约定。”程梦被左岚的态度彻底激怒，气冲冲地坐上出租车走了。
她一走，左岚仿佛泄了气的气球，浑身瘫软下去。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
“以前不是很伶牙俐齿吗？”我嘲笑着怀中软绵绵的男子。
曾经他也像这般棉糊糊地粘着我，像只小狗。
“你......好......”他努力张开嘴，只能发出微弱的词。
“我好得很。”我冷冷地回应。
“好......狠心。”
我心尖蓦然一颤，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吗？但想到他结婚十年，还瞒了我十年，怒火又烧起来了。
“到底是谁狠？谁瞒了我十年，还结婚生子了？”
面对我的质问，左岚皱了皱眉，目光深邃地望着我。
他的眼中有盈盈泪光。
“是不是你，说话？”
“对......”
“你承认了？算你有种。”
“对......不起。”他声音更加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太晚了？
现在这种结巴的状态，恐怕无法继续质问下去。
况且左岚的嘴巴紧紧闭着，眉头深锁，脸也涨得通红。
看起来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我先扶你回病房休息吧。”我努力搀扶他往回走。
“等等......我想......”左岚欲言又止。
“嗯？”我试图解读他的潜台词，“是想坐着歇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