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很爱这个孩子吗？
好啊。
那我就把他养成一个集所有恶习于一身的恶魔，再亲手把他送上死路。我要让你们的心，被这块你们最爱的“心头肉”，凌迟得千疮百孔。
2.
第二天，当我像往常一样，开着那辆李婧“赏”给我的奔驰送林远上学时，她和赵凯正旁若无人地在客厅拥吻告别。我的心，已经不会痛了，它像一块被扔进液氮里的钢铁，变得坚硬而冰冷。
从后视镜里，我看着林远那张与赵凯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他正低着头玩着手机，脸上满是对昨晚那场闹剧的惶恐和不安。
“小远。”我开口，声音依旧温和。
他吓得一哆嗦，怯生生地看着我：“爸……爸爸。”
“昨天的事，别放在心上。”我微笑着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爸爸最爱的儿子。”
他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那个手机，是不是有点旧了？”我话锋一转。
他手里的，是去年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在他们班里，已经是顶配。
“没……没有啊。”他小声说。
“怎么没有。”我故作不满地皱了皱眉，“我林枫的儿子，怎么能用这种过时的东西。放学后，爸爸带你去买最新款的，要最高配置的。”
他愣住了，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
放学后，我直接带他去了奢侈品商场。在手机店里，我不但给他买了最新款的手机，还给他配了最贵的平板、游戏机和耳机，眼睛都没眨一下。
“喜欢吗？”我问。
他抱着一堆崭新的电子产品，用力地点着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属于孩子的喜悦。
晚上，李婧看到这些东西，皱起了眉：“林枫，你干什么？买这么多，他心思都玩野了，还怎么学习？”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我是高级保姆吗？那我的职责，就是让你儿子高兴。他高兴了，你不就高兴了吗？”
我把“你儿子”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李婧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无从反驳。
这，只是第一步。
很快，林远就在学校里跟同学打了一架，因为对方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新手机。老师把我们叫到学校，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没有批评林远一句，而是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扔在那个家境普通的学生家长面前。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够了吗？不够我再加。”我的语气，充满了金钱的傲慢。
在对方屈辱的眼神和老师尴尬的沉默中，我拉着林远的手，离开了办公室。
路上，我告诉他：“小远，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多。你是我的儿子，你永远都不会缺钱。”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神里，那种属于孩子的怯懦，已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权力包裹的、初生的狂妄。
我正在用最昂贵的金钱，为他打造一个没有规则、没有底线、没有敬畏的虚假世界。
李婧开始变得烦躁。她发现，林远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会用钱去收买同学帮他做作业，甚至学会了当着她的面撒谎。
她来找我争吵，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纵容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