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看着屏幕里的张弛，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他没否认两人思路的相似性，反而主动把话题抛出去，既显得大度，又把“结合”的主动权握在了手里——毕竟，他有苏州的实际数据做支撑，而张弛的计划还停留在纸面上。
会议结束后，总监单独留了林舟的线上会议室。“你今天做得很好。”总监的语气很满意，“张弛的计划里，体验中心的人效问题一直没说清楚，你用驻店专员的案例一补，整个逻辑就通了。总部打算把你们俩的思路整合一下，在全国推广，你牵头负责落地。”
林舟心里一怔，随即应下来：“好的总监，我会和张经理沟通好。”
挂了会议，林舟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还是那个西南的号码。他接起，没等张弛说话，先开口：“张经理，刚才会上谢谢你的配合。关于全国推广的事，我明天把整合方案的初稿发给你，你看看西南区的落地细节，咱们再商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张弛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了些：“好。林主管，苏州的案例做得不错，是我之前没想到的。”
“互相学习。”林舟笑了笑，挂了电话。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落在笔记本上，照亮了他刚才写的一行字：“竞争不是非要你死我活，把对手的优势变成自己的助力，才是真的赢。”他拿起笔，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前提是，手里得有能站稳的底气。”
桌上的铭牌反射着光，这一次，林舟没再摩挲桌沿，而是翻开了新的文件夹，上面写着：“全国市场整合推广计划（林舟、张弛）”。他知道，这不是结束，也不是新的开始，只是职场这场无限续局里，又一个需要认真走的回合。而他能做的，就是带着手里的底气，继续往前走。
你内卷的目的是什么（4）
全国推广计划落地的第三个月，林舟飞了趟西南区。飞机降落在机场时，正是傍晚，湿热的风裹着桂花味扑过来，和华东区的干爽截然不同。张弛的车停在出口，黑色的车窗摇下来，他穿着件深色衬衫，比视频里看着瘦了些。
“林主管，一路辛苦。”张弛递过来一瓶冰水，“先去酒店放行李？还是直接去体验中心看看？”
“直接去体验中心吧。”林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听说你们第一个试点店上周开业了，数据怎么样？”
张弛发动车子，方向盘转了个弯：“比预期好点，但还是有问题。线上引流过来的客户，到了体验中心留店时间太短，转化率上不去——跟你苏州那边的社群粘性比，差远了。”
这是林舟第一次听张弛主动提“不如他”，没接话，只看着窗外掠过的街道。西南区的商圈比华东区热闹，路边的小吃摊冒着热气，行人摩肩接踵，确实是个适合做线下体验的地方，只是张弛团队显然还没摸透这里的节奏。
体验中心在商场三楼，门口摆着显眼的直播牌，里面却没几个顾客。店员站在货架旁，见张弛进来，立刻迎上来，递上报表：“张经理，今天线上引流了32个人，只成交了4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