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不会走丢了。”
她笑得像樱花一样柔软。
直到我发现链子另一端拴在图书馆的书架上。
“师姐,这只是个意外。”
“可你的眼睛看了那个女生三秒,”她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数着呢。”
武汉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
一场雨过后,樱花大道上的叶子开始泛黄,而我已经被洺华“专属所有”两个月了。
每天早上六点半,我的手机会准时响起洺华特设的铃声——她清唱的一首不知名歌谣。
“安臻,该起床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不容拒绝。
我一度试图关掉铃声多睡十分钟,结果洺华直接出现在宿舍楼下。
那天我穿着睡衣拖鞋狼狈地下楼,她站在晨雾里,手里提着热干面和豆浆。
“明天再让我等,我就上去找你。”她微笑着将早餐递给我,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腕,留下细微的触感。
室友们从此把我当成神一样崇拜——毕竟校花师姐天天送早餐。只有我知道这甜蜜背后的代价。
古籍修复专业的课程比想象中枯燥。
我常常对着发黄的纸片一坐就是半天,用镊子轻轻展开那些稍用力就会碎裂的文献。洺华则坐在我对面,完成她文学院的论文。
“安臻,你的手抖了。”一天下午,她突然开口。我正试图将一片明代书页分离,汗水差点滴落在文物上。
“师姐,这东西比我想的还脆弱。”
她起身绕到我身后,双手握住我拿工具的手。“放松,”她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就像对待易碎的心一样。”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的手引导着我的动作,那片顽固的书页终于完美展开。
“看,不是做得很好吗?”她奖励性地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回到座位。
我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感觉整个阅览室都在旋转。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周五的选修课上,我偶然认识了音乐系的女生小雨。
她坐在我旁边,借给我一支笔,我们聊了几句关于课程的内容。
晚上见到洺华时,她正站在我们常去的樱花树下。秋风吹落几片早凋的叶子,在她周围形成一个小漩涡。
“今天选修课有趣吗?”她歪着头问。
我心里一紧:“就普通的文化概论。”
“那个借你笔的女生,”洺华慢慢走近,“她头发很长,对吧?”
我后背发凉。这节课是全校公选,洺华根本不可能会去。
“你怎么...”
她轻笑一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我和小雨交谈时的照片,角度隐蔽,像是偷拍。
“安臻,你对她笑了三次。”洺华的手指抚过屏幕,仿佛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你知道吗,你对我都没笑那么多次。”
我试图解释:“那是礼貌性的...”
“嘘。”她将手指按在我唇上,“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只是外面的野花太不懂事,总想招惹你。”
那天晚上,她带我去了学校后山的小亭子。月光惨白,照在她脸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惩罚时间。”她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古代刑罚考》。我差点晕过去。
“师姐,这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