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华翻开一页,指着一幅插图:“放心,我不会真的对你用刑。”她合上书,眼神突然柔软下来,“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从头发到脚趾,从过去到未来。”
她靠在我肩上,声音突然带上一丝哽咽:“安臻,我是不是很可怕?”
我看着她湿润的眼睛,那句“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终,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回宿舍的路上,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怕我消失一样。
随着学期深入,我开始适应洺华的“爱意表达”。
她会在我的课本里夹带写有暧昧语句的纸条,在我的手机上安装定位软件(明着来的),甚至在我的衣柜里放她的照片。
“这样你每天换衣服都能想到我。”她说这话时,正帮我整理衣柜。室友们羡慕得眼睛发红,只有我知道那张照片背后写着:“敢丢就死定了。”
十月中旬,古籍修复专业组织去省博物馆参观。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洺华的视线参加活动,出发前她帮我整理衣领,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小朋友。
“我会想你的。”她说着,将一个护身符挂在我脖子上。那是个小小的樱花香包,散发着和她一样的栀子香。
大巴上,同学们兴奋地聊天。
我靠着车窗,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两个月来,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行动。
博物馆里,我们跟随讲解员参观青铜器展。
在一件西周酒器前,我驻足良久。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声音故意压低,但我立刻认出来了。
“洺华?你怎么来了?”
她松开手,眼睛笑成月牙:“惊喜吗?我翘了专业课来的。”
她自然地将手滑进我的臂弯,整个人贴在我身侧。同学们投来暧昧的目光,而我注意到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参观结束后,她拉我去博物馆后院。
那里有棵巨大的银杏树,叶子正金黄。
“安臻,闭上眼睛。”
我照做了。感觉她在我的手腕上系了什么东西,凉凉的,金属质感。
“可以睁开了。”
一条精致的银色链子系在我左手腕,另一端连着她的右手腕。链子不长,刚好允许我们保持亲密距离。
“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她笑着说,眼睛在秋阳下闪着光。
我哭笑不得:“师姐,这太夸张了吧?”
她突然收起笑容,眼神暗了下来:“你不喜欢?”
看着她的表情,我把抗议咽了回去。
我们像两个连体婴一样在博物馆里走动,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傍晚,链子才被解开。洺华小心地把它收起来:“下次再用。”
回校的大巴上,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安静得像个小孩子。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心里泛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真正的考验出现在十一月。
高中时代暗恋过的女生小雯来武汉旅游,约我见个面。
我本想拒绝,但洺华那天正好要去外地参加学术会议。
我们在光谷的一家咖啡店见面。小雯变了许多,比以前更自信开朗。我们聊着高中同学的近况,笑声不断。
“安臻,你变帅了。”小雯笑着说。
我挠挠头:“你也是,变得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