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古画？我心跳有点快，这可是大活，做好了钱肯定不会少。
“好的好的，顾老师，我明天一定准时到！”我赶紧答应。
那边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多一个字都没有。
但我心里却燃起一点希望。也许这是个转机。
第二天，我翻出最好的一件衣服，洗得发白但干净整齐。
早早赶到博物馆。负责接待的人让我在一个会议室等。
等了好久，门才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眉头皱着，一脸不耐烦。
他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在我洗得发白的衣领和旧布鞋上停了一瞬。
“你就是苏婉清？”他语气冷淡，带着怀疑，“这么年轻？真懂苏绣？我们这可是重要项目，不是随便绣两朵花就行。”
我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尽量恭敬地说：“顾老师您好，我从小跟我妈学苏绣，基本的针法都会……”
“基本针法？”他打断我，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我们要修复的是明代缂丝，破损严重，需要极高的技巧。你觉得你行？”
他的轻视毫不掩饰。我吸了口气：“我可以试试样本……”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周倩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进来，看到我，她夸张地“哟”了一声。
“哲哥，你快来看，这不是苏婉清吗？她怎么在这儿？”她回头冲外面喊。
李哲居然也来了，穿着笔挺的西装，人模狗样。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嫌恶的表情。
“顾主管，”周倩亲热地跟那个冷脸男人打招呼，“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死缠着我男朋友不放的绣女。她手艺烂得很，就会吹牛，你可别被她骗了。”
李哲也跟着帮腔：“就是，顾主管，她家那破绣坊都快倒闭了。博物馆的项目这么重要，怎么能交给这种人？万一弄坏了古画，她赔得起吗？”
顾云深看着他们，又看看我，眼神里的怀疑更重了。
周倩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凑近顾云深低声说：“顾主管，我家可是给这个项目投了钱的。用不用她，你可得想清楚。”
我站在原地，血液好像都冻住了。手指紧紧捏着衣角，指甲掐进肉里。
顾云深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看向我，语气更冷了：“苏小姐，看来你不适合这个项目。请回吧。”
希望破灭得这么快。我看着李哲和周倩得意的嘴脸，看着顾云深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股狠劲猛地冲上来。
“顾老师！”我声音提高了几分，“博物馆招人，是看手艺还是看关系？就因为她们几句话，你连试都不让我试就否定我？这不公平！”
顾云深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驳，愣了一下。
周倩尖声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顾主管要公平？”
我没理她，死死盯着顾云深：“给我一块料子，一根针线！就十分钟！我绣不出来像样的东西，我自己滚蛋！但如果我绣出来了，请你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顾云深看着我这副豁出去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3.
会议室里死静，所有人都盯着我。顾云深眉头拧得更紧，周倩想开口骂我，被李哲拉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