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镇的雨,总带着海的咸湿,黏腻地裹着人。我刚锁上明月小筑的门,就看见顾怀瑾站在巷口的路灯下,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个空酒瓶,眼神猩红得像要吃人。
“明月,原谅我好不好?”他踉跄着扑过来,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挣扎着要躲,却被他狠狠抵在墙上,酒气混着雨水扑面而来,呛得我心口发疼。
“顾怀瑾,你放开!”我抬手去推他,可他像疯了一样,眼神里全是偏执的痛苦,“明月,我已经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巷子里没有行人,只有海浪在远处呜咽。他的吻带着酒的烈和绝望的狠,粗暴地碾过我的唇,我偏过头去躲,他却扣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季明月,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拼尽全力挣扎,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几道血痕,可他丝毫没松劲。直到他的重量彻底压下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疯了,疯到用最不堪的方式,想把我重新捆在他身边。
第二天清晨,我在民宿的床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床单上的褶皱和残留的酒气,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蜷起身子,指尖冰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恶心,是因为恐惧。我害怕会重蹈覆辙。顾怀瑾对我的伤害又增加了。
两个月后拿着孕检单,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泪止不住地掉,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手足无措。
顾怀瑾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消息,当天就赶到卫生院,他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却还是难掩一身贵气。
他蹲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明月,这个孩子我来养,我会请最好的月嫂,最好的医生,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留下他,留下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想起上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