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飒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我是宫飒,是明月的朋友。”
“朋友?”顾怀瑾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我,眼底满是偏执,“明月,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气我吗?你明明爱的是我!”
我看着他蛮不讲理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对过去的留恋也消失殆尽:
“顾怀瑾,我爱的是曾经那个会为我挡雨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是非不分,让我遍体鳞伤的你。我和宫飒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顾怀瑾还想说什么,宫飒却拉住了他:“顾先生,我们出去谈谈吧,别在这里影响明月。”
两人离开后,我坐在院子里,看着飘落的桂花,泪水无声地滑落。我不知道顾怀瑾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这两年多来经历了什么。
直到后来宫飒告诉我,我离开后,顾怀瑾发了疯似的找我。他关掉了公司大部分业务,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可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半年前,他在整理旧物时,无意间发现了林薇薇当年伪造的聊天记录,那些所谓我出轨的证据,全是林薇薇用小号伪造的。
还有我出院后,林薇薇偷偷在我汤里加安眠药的监控录像,是家里的隐蔽摄像头拍下来的。
当初林薇薇没发现,顾怀瑾也一直没在意。他这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赶走了林薇薇,甚至让林薇薇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然后更加疯狂地寻找我。终于在三天前,从一个曾经住过明月小筑的客人那里,得知了我的下落。
那天的争执后来闹到了派出所,顾怀瑾被民警劝走时,还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偏执的痛苦:“季明月,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等你。”
他确实没走。第二天,他就在民宿隔壁租下了一栋带花园的别墅,每天清晨会让司机把新鲜的豆浆油条送到民宿门口,附一张便签:“趁热吃,别空腹。”我每次都让服务员把东西送回去,可第二天,门口依旧会出现新的早餐。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势,只是默默守着。我去买菜,他会让司机开着车远远跟着,不靠近,也不离开。
民宿电路坏了,他没露面,却让镇上最好的电工带着工具来修理;有次台风天,民宿的窗户被吹坏,我正着急,就看到他的保镖冒雨来帮忙,临走前说:“顾总说,让您有需要随时找他。”
宫飒看出了我的为难,也看出了我心里的挣扎。有天傍晚,他陪我坐在海边,轻声说:
“明月,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你要是想给他机会,就别委屈自己;要是不想,我会陪你在这里。”我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下来,他伸手帮我擦了擦,笑着说:“傻姑娘,你的幸福最重要。”
从那以后,宫飒就很少来民宿了。有时在路上遇到,他也只是笑着打个招呼,然后匆匆离开。我知道,他是在给我空间,也是在放自己走。
顾怀瑾的依旧在等我原谅他。
他知道我喜欢月季,就把隔壁别墅的花园改成了月季园,每种颜色都种了一排,开花时让司机送一束到民宿,附一张便签:
“还记得你以前说,想有个种满月季的院子。”我看着那些娇艳的月季,想起大学时他为我买一整个花店的月季,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却还是让服务员把花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