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脸色变了变,眼神却阴狠起来:“密诏?我早就烧了!柳大人,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了事吗?三皇子那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从袖中摸出个毒针,朝柳随风射过去。宋明珠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柳随风,自己却没躲开,毒针扎进了她的肩膀。
“明珠!”柳随风怒吼一声,一剑刺穿了周鹤的心脏,然后赶紧转身抱住宋明珠,“怎么样?毒针上有没有毒?”
宋明珠疼得倒吸凉气,却还是强撑着笑了笑:“公子,我没事......毒针上的毒不深,我身上有解药......”
她说着,就想从袖中摸解药,可手刚抬起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柳随风接住她软倒的身体,感受着她肩上渗过来的血,还有她越来越轻的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低头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她肩上的毒针,突然想起三年前在乱葬岗,她也是这样,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是他把她救了回来。
“宋明珠,你不准死。”他抱着她,声音沙哑,“你要是死了,谁还会给我批改奏折?谁还会偷偷在我茶杯里加冰糖?你敢死,我就......”
他说不下去了,抱着她就往外跑。夜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可他一点都没感觉,只知道要快点带她回去,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要让她活下来。
跑过别院的后墙时,柳随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那个铃铛,塞到宋明珠的袖中——那是她刚才摘下来的,他得让她醒了之后能看到。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她的睫毛在月光下颤了颤,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心里一松,脚步又快了些。
“再坚持一会儿,明珠,马上就到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长安街的糖葫芦,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怀里的人没回应,可柳随风却好像感觉到她的手轻轻动了动,攥住了他的衣角。他笑了笑,眼眶却有点热,加快脚步,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清晨,柳随风守在宋明珠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还是揪着疼。大夫刚来看过,说毒已经解了,只要好好休养就行,可他还是不放心,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宋明珠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柳随风坐在床边,下巴抵在胸口,好像是睡着了。他的头发有点乱,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胳膊上的伤口还缠着绷带,显然是守了她一整夜。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想碰他的头发,可刚碰到,柳随风就醒了。他抬头看她,眼底的疲惫瞬间被惊喜取代:“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公子,我没事了。”宋明珠笑了笑,声音还有点哑,“您怎么不休息会儿?”
“我不困。”柳随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大夫说你得好好补补,我让厨房炖了鸡汤,一会儿给你端过来。”
宋明珠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那个铃铛,递给她:“公子,这个铃铛......”
“你留着吧。”柳随风打断她的话,眼神有点不自然,“昨天你摘下来的,就当是......给你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