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喉结滚了滚，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卡了壳。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看着她眼底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那些斟酌好的词句都太生硬，不如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让湖面的风把心意捎过去。可偏偏这时候，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暗卫营传信的信号，短而急促，带着股不祥的意味。
两人同时僵住。宋明珠先反应过来，抽回手往后退了半步，瞬间切换回暗卫的姿态：“是暗卫营的紧急信号，恐怕出了事。”
柳随风也收敛了神色，摸出腰间的令牌确认——果然是最高级别的传信，只有京中出了危及性命的大事才会用。他皱着眉把糖葫芦塞进宋明珠手里：“你先回府，我去暗卫营看看。”
“不行！”宋明珠攥住他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泛白，“上次三皇子就想借故把您调去边关，这次说不定是陷阱，我得跟您一起去。”
“听话。”柳随风想掰开她的手，可触到她坚定的眼神，话又软了半分，“暗卫营规矩多，你跟着反而不方便。我去去就回，你在府里等着，把这串糖葫芦吃完，我回来给你带新的。”
他说得轻，可宋明珠能看见他眼底的凝重。她知道拗不过他，只能松开手，把怀里的短刃递过去：“您带着这个，要是遇到危险……”
“放心。”柳随风接过短刃，塞进靴筒，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动作做得自然，连他自己都愣了愣，随即转身快步走了，玄色的大氅在风里扫过地面，带起几片落叶。
宋明珠站在湖边，手里的糖葫芦还冒着热气，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看着柳随风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坐立难安。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悄悄跟上去——她不放心，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好过在府里坐以待毙。
暗卫营藏在京城最偏僻的巷子里，门口看着是家寻常的药铺，内里却机关重重。宋明珠绕到后院的墙角，熟练地避开巡逻的暗卫，刚想翻墙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暗卫营的统领，李肃。
“柳大人！三皇子已经带人围了东宫，您要是再不交出前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