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止渊俯身,凑近她,两人鼻息可闻,他拿出一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羊脂白玉佩,边缘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褐色,“我们需要彼此。”
谢昭的目光在那玉佩上凝固了。那是她三日前不慎遗落在太子别院附近的贴身之物。
“你帮我除掉太子,”沈止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如同魔鬼的低语,“我帮你救出天牢里的谢将军。”
谢昭的心脏猛地一缩:“我爹是冤枉的!”
“重要吗?”沈止渊冷笑,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脸颊,“重要的是,他现在在天牢里,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而你,那个身手不凡的刺客‘夜枭’,你的命,现在也捏在我手里。”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二人各怀心事的脸。一场始于相互试探与利用的婚姻,在这红烛摇曳的新房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二章:同谋
婚后的生活,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潮汹涌。
沈止渊给了谢昭表面上的尊荣,吃穿用度皆是最好,名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她的院子,坐实了他“冲喜”的深情形象。但私下里,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即便同处一室,也多是沉默。沈止渊忙于朝务,常常深夜才归;谢昭则依旧“病”着,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院落里,深居简出。
然而,暗中的交锋却从未停止。
婚后第三日,东宫莫名走水,火势起得诡异,虽被及时扑灭,未酿成大祸,但太子受惊不小,更蹊跷的是,太子最爱的一幅前朝古画毁于一旦。那是太子暗中结党营私的重要信物。
沈止渊奉命查案,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以宫人疏忽定案,处置了几个倒霉的奴才。但他在清理现场时,于焦黑的废墟中,找到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鎏金纽扣——与他昨日刚命人送给谢昭的那件狐裘披风上的,一模一样。
他回到府中,径直去了谢昭的院子。
时值黄昏,谢昭正披着那件雪白的狐裘,靠在内室的窗边看书。秋日最后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