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我,眼中含泪:“对不起,念姐姐,这个事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别怪谨言哥哥。”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一个正在无理取闹的疯子。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侮辱过去?”我反问傅谨言,“究竟是谁在侮辱过去?”
“是你,为了别的女人的猫,把我一个人丢在手术室门口。”
“是你,在我准备的结婚纪念日晚餐面前,选择吃她递过来的蛋糕。”
“是你,穿着我送你的围裙的她,在我的家里,登堂入室!”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在傅谨言的脸上。
他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难堪,最后变成一种恼羞成怒的冷漠。
林薇薇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掉了下来,她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手一抖,手里的水杯“不小心”泼到了我的裙子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念姐姐!我不是故……”
她慌张地想用纸巾帮我擦,手却在半空中拐了个弯,撞向了旁边置物架上的一个水晶花瓶。
“哐当!”
花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的血,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还没等我发作,傅谨言已经一把将林薇薇拽到自己身后,厉声对我喝道:“够了!江念!你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跟薇薇道歉!”
我气得发笑:“我跟她道歉?傅谨言,你眼瞎了吗?”
“我只看到你咄咄逼人,把薇薇吓得手足无措!”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厌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可理喻。”
他顿了顿,吐出了更伤人的话。
“温言,青青要在这住几天。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
哦,不,这不是渣男语录,这是傅谨言亲口对我说的。
温言是小说女主,叶青青是女配。他把我当成了谁?
不重要了。
我的心已经碎成了齑粉,和地上那个花瓶没什么两样。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闪躲:“……江念,薇薇她刚受了惊吓,需要人照顾。你的房间最安静,让她住几天。”
他甚至懒得解释那个脱口而出的名字。
“好。”
我平静地吐出一个字,转身走向客房。
傅谨言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愣在原地。
**Hook:** 我关上客房的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XX搬家公司吗?地址是麓山别墅7号。对,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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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天,天空阴沉得厉害,像是要塌下来。
搬家公司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天,这栋承载了我三年青春的别墅,就被搬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我坐在客房的行李箱上,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医院的李医生。
“江女士!好消息!刚才系统匹配到一个新的心脏供体,各项指标都完美符合!您现在能马上过来吗?一个小时内必须进行手术!”
李医生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