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红姐的诱惑
一个穿着红色套装、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笑着走过来,是头目红姐。她递给我一杯水,语气温和得像邻家大姐:“妹妹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来帮你实现梦想的。喝点水,压压惊。”
我接过水,手指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我被安排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听一个“前辈”唾沫横飞地讲述如何靠〖人际网络〗和〖几何倍增〗原理赚大钱。
整个过程,我紧紧攥着衣角,偶尔抬头,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恐惧,甚至在听到“前辈”讲述自己如何从负债累累到月入百万时,偷偷抹了下眼角,那是为妹妹沈清漪而流的真实眼泪,在此刻成了绝佳的伪装。
夜晚,我和其他几个女人挤在一间房的通铺上。身边那个叫小林的大学生偷偷凑过来,声音发颤:“别想着跑……之前有个男的想跑,被抓回来,打得可惨了……他们有人守在楼下……”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质项链。在所有人看来,这只是一个女孩普通的饰品,是我在恐惧中寻求慰藉的习惯性动作。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就被吼起来晨读。一群人围着桌子,像念经一样诵读着漏洞百出却极具煽动性的『成功手册』
我低着头,嘴唇机械地翕动,眼角的余光却扫视着整个房间。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自我催眠的朗诵中时,我悄无声息地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塞进了即将被提出去倒掉的垃圾袋缝隙里。
纸条上,是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救我,地址在猎德村七组附近。」
我知道,这纸条大概率到不了警察手里,甚至会被红姐的人截获。但这正是计划的一部分。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必然会尝试这种幼稚的求救方式。这能进一步消除他们的疑心。
真正的信息,早已通过我项链吊坠里那个比米粒还小的设备,持续发送出去。周正阳此刻,一定已经在某个安全的指挥点,看着屏幕上代表我的光点稳定闪烁,并据此部署着天罗地网。
垃圾袋被提走了。我继续低头晨读,像个认命的羔羊。
没有人知道,暗浪,已在平静的水面下开始涌动。
4 信任的试炼
日子在一种高度紧绷的表演中缓慢流逝。每天都是固定的流程:天不亮起床晨读、喊口号、吃难以下咽的饭菜、听导师上课、互相分享心得体会。
我表现得越来越顺从,甚至开始主动记笔记,向前辈请教如何『发展下线』,红姐偶尔会投来审视的目光,像鹰隼打量爪下的猎物。
第一次真正的考验很快到来。
那天,红姐把我叫到里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手里却把我的手机递了过来,经过改装设置后的手机,只能拨打她预先设置好的号码。
“小悦啊,来了几天了,给家里报个平安吧,别让爸妈担心。”她说着,按下了免提键,房间里另外两个壮汉不动声色地堵住了门口。
电话接通了,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喂?小悦?是你吗?你这几天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声音必须稳得住。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立刻带上了被精心调制过的“哭腔”和一丝强装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