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要么是陷阱，要么她就是黑暗中另一盏微弱的灯。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她，帮她整理散乱的单据，嘴上说着：“王姨，我想早点做出业绩，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看这些账目呀？我也想快点赚钱。”
王姨总是很冷淡，带着高度的警惕：“小姑娘，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这些不是你该碰的。”
直到一天下午，机会来了。仓库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在清点所剩无几的“产品”（劣质的保健品）。窗外雨声哗啦，掩盖了细微的声响。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王姨忙碌的背影，低声地、清晰地说：“王姨，窗台下的砖头，松了。”
王姨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脸上血色尽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迎着她的目光，继续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想救这些孩子。别怕，我是‘老周’派来的。”
“老周”是周正阳在内部行动中使用的非正式代号，只有极少数线人才知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取得她信任的方式。
王姨手中的账本差点掉落，我抢先一步扶住。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眶瞬间红了，无声地看着我，像在确认一个奇迹。
良久，她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用气声说：“小林……那个大学生……他爸爸重病，他才是真的想跑……红姐已经怀疑他了……”
短短几句话，一个无声的联盟在暴雨声中结成。我知道，我找到了内应，但也得知了迫在眉睫的危险。
我们都清楚，红姐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或许早已注意到了我们之间这不寻常的、短暂的寂静。
7 风暴前的信号
小林最终还是没能逃掉。
他被抓回来时，脸上已看不出原本清秀的模样。红姐没有亲自动手，她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