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他什么时候说的？”
她冷笑：“你不知道？全班都知道。他亲口跟王浩说的。”
她在造谣。江屿根本不和王浩聊这种事。
可我没争辩。
争了，又变成“许念急了”。
赵婷更过分。
她把我旧书包的照片发到年级群，说：“江屿送她的包都破成这样了还背，真爱啊。”
那书包是我妈在夜市买的，二十块，用了三年。
江屿从没送过我任何东西。
班主任又找我谈话。
这次她语气更严肃：“许念，江屿下周要参加全国决赛，教练说他压力很大。你……最近别出现在他视线里。”
我点点头：“老师，我和他真的不熟。”
她叹口气：“可别人不信。你忍一忍，毕业就好了。”
6
那天放学，我在楼梯口听见林妍和赵婷说话。
林妍说：“她装什么努力？不就是想让江屿多看她一眼？”
赵婷笑：“听说她的志愿要填清北，就因为江屿提过一句。真可怜。”
我站在转角，没出去。
她们说得对，我确实要填清北。
但不是因为江屿。
是因为清北计算机全国前三，是我从高一就定的目标。
可现在，连我的梦想，都被说成是在模仿他。
最让我难受的，是江屿的态度。
他从不澄清。
我以为他不在乎。
直到有一次，我在年级办公室外听见他和教练说话。
教练说：“外面传你和许念，影响不好。”
江屿声音很冷：“我说过两次，没人信。后来我想，反正毕业就散了，随他们吧。”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试过解释。
可没人听。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不是我不够好，而是我的存在，早就被写进了别人的故事里。
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能编出一段“深情”。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只要和江屿在同一所学校，我就永远只是“江屿喜欢的那个女生”，而不是许念。
月考我又拿了第一。
这次我没贴公告栏。
我把成绩单塞进书包最底层，谁也没告诉。
可林妍还是知道了。
她在班里大声问：“江屿辅导你了吧？不然你怎么又第一？”
我没说话，低头整理试卷。
她走过来，一把抽走我手里的卷子：“装什么沉默？全班都知道你靠他！”
我抬头看她：“林妍，你嫉妒我可以直说。不用编故事。”
她脸一下子红了：“谁嫉妒你？你配吗？”
周围安静了一秒。
然后有人小声笑。
不是笑我，是笑她。
林妍恼羞成怒，把卷子撕了半页，扔在地上：“装什么清高！”
我弯腰捡起来，拍了拍灰，平静地说：“撕我的卷子，不会让你考得比我好。”
她愣住了。
全班都愣住了。
7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他们可以编故事，但我的成绩，是真的。”
可写完我又划掉了。
因为就算成绩是真的，他们也会说，“那是江屿教的”。
几天后，学校组织奥赛经验分享会。
我是信息组代表，江屿是数学组代表。
我们被安排在同一场。
我提前半小时到礼堂，调试P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