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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开：”林哥哥！不好了！爷爷他……他刚才突然抽搐，医生说是急性脑梗！昏迷前……他一直在喊……喊‘线断了’！”
线断了？
我浑身冰凉。抽丝……已经开始了？隔着这么远？
不对。是那个逃跑的家伙！他还有同伙在医院附近！
“去医院！”我对宋清音吼了一声，转身就往厂外跑。
宋清音反应极快，立刻跟上。”开我的车！快！”
车子在路上飞驰。
宋清音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调派人手去医院保护王老头。
我靠在副驾驶上，闭着眼。
脑海里全是那个扭曲的手掌印。
那不是人类，是”暗网”制造出来的东西？用来远程”抽丝”的媒介？
必须尽快找到那个逃跑的家伙，他是关键。
到了医院，王老头已经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小雅在走廊上哭成了泪人。
我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守在门口，稍微松了口气。
宋清音亮明身份，去和医生沟通。
我走到小雅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你爷爷会没事的。”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林哥哥，爷爷昏迷前，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线头……在声音里……找吹响的人……’”
吹响的人？声音？
我猛地想起一样东西——唢呐。
民间老话，唢呐一响，能通天地，也能惊鬼神。
难道”暗网”这次用了和声音相关的媒介？
那个扭曲的手掌印，是不是和某种乐器有关？
宋清音走过来，脸色凝重。
”医生说是急性应激障碍引发的严重并发症。情况不稳定。”
她看着我，”你想到什么了？”
“声音。”我说，”他们下次动手，可能会用声音做媒介。比如……唢呐。”
宋清音皱眉：”唢呐？这范围太大了。戏曲团、红白喜事班子……”
“不一定是正经班子。”我打断她，”可能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的。用来干脏活的。”
我们回到车上。气氛压抑。
宋清音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近期本市所有和唢呐、民间乐团相关的信息。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
城市这么大，找一个隐藏起来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但”暗网”不会等，他们就像阴影里的毒蛇，随时会咬下一口。
6
突然，宋清音的电脑发出嘀嘀的提示音。
“有发现。”她语气急促，”昨晚凌晨，也就是工厂事发前后，旧城区几个不同方位的民用监控，都捕捉到一段异常的高频声波。持续时间很短，但强度异常。”
“能定位声源吗？”
“正在交叉比对……信号最集中的区域是……”她敲了几下键盘，屏幕上出现一个地图红点。
”城南！一片待拆迁的老城区，鱼龙混杂。”目标范围缩小了。
“我们去看看。”我说。
“我已经通知队里派人便衣摸排，但我们先过去。”
宋清音发动汽车，”你……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一把随身带的普通小刻刀，和一小块用来画稿的暗红色朱砂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