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林薇薇的心理防线。她双腿一软，瘫在领奖台上，香槟色的裙摆皱成一团，像条脱水的鱼。
苏晚收起平板，转身往门口走。经过顾衍之时，手腕突然被轻轻攥住。
男人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力度却恰到好处。他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苏小姐，有没有兴趣来顾氏？你的设计，比领奖台上的人值钱多了。」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陈凯的夺命连环 call。苏晚直接按了关机键，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抬头看向顾衍之，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顾总，明天能入职吗？」
顾衍之挑了挑眉，松开手时，递过来一张烫金名片：「明天上午九点，顾氏总部十七楼，我让人在前台等你。」
阳光透过会场大门照进来，落在苏晚身上，驱散了多日的阴霾。她捏着那张质感极佳的名片，一步步走出会场，身后是林薇薇的啜泣声和张总监的哀嚎声，却再也影响不到她半分。
顾氏集团总部的电梯「叮」地一声停下，苏晚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设计部。
刚一进门，几道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就扫了过来。茶水间门口，两个穿着时尚的女同事正对着她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听见。
「就是她啊？听说踩着原公司组长上位的，难怪能进顾氏。」
「以前在筑梦就是个小助理，估计连 SU 高级建模都不会，说不定是靠……」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暧昧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晚挑了挑眉，没打算辩解。上辈子她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才被林薇薇拿捏得死死的，这辈子她只想用实力说话。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刚放下包，前台小姑娘就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苏设计师，顾总让您现在去顶楼总裁办公室。」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装修得极简大气，落地窗外是 CBD 的璀璨夜景。顾衍之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看到她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他推过来一份厚厚的资料，封面印着「老教授公寓改造项目」：「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业主是退休的古籍研究教授，藏书三万册，要求保留一间画室，预算只有十五万。敢接吗？」
十五万改造一百二十平的老房子，还要兼顾藏书和画室，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苏晚翻开资料，看到业主照片时愣了一下——居然是大学时教过她《古典园林设计》的周教授。她立刻来了精神，眼里闪着光：「敢接！周教授的审美我了解，这活儿我熟。」
顾衍之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需要什么支持直接找我，明天给我初步方案框架。」
走出总裁办公室，苏晚立刻给周教授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老人声音依旧温和：「小晚啊，没想到是你负责这个项目，太好了！我那些老书可算有地方放了。」
为了摸清需求，苏晚连着三天泡在周教授的老房子里。第一天测量尺寸，第二天陪着老人整理藏书，光是记录各类书籍的高度、宽度和数量就写满了三个笔记本。第三天她特意带了卷尺，蹲在地板上一点点丈量每个房间的采光角度，连窗外的树木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