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骂我的评论下，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
“卧槽……这截图要是真的，那林溪的人设不就全崩了？”
“时间地点人物都对得上，这锤有点硬啊！”
“我有点相信这个陈默了，谁会拿一个五年前的邮件来造假？成本太高了。”
“溪影传媒的股价好像……又跌了？”
我刷新了一下股票软件，溪影传媒那根绿得发亮的K线，简直比我种的仙人掌还顽强。
真爽。
我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看着那些之前骂我的人开始动摇，看着林溪的粉丝在评论区里疯狂洗地，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涌上心头。
林溪，这才只是开胃菜。
你以为这就完了？
我慢悠悠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沓沓泛黄的稿纸。
那是我当年手写的《尘缘》初稿，上面有无数修改的痕迹，有各种人物的小传和关系图，甚至还有我心血来潮画的地图。
这些东西，比任何邮件都更有说服力。
我拍了拍箱子上的灰，笑了。
“别急，宝贝们，一个一个来，排队等着上场呢。”
4
夜幕降临，我正盘算着是叫一份地沟油炒饭还是奢侈一把来碗泡面加俩蛋，一个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次的号码很特别，不是手机号，倒像是什么会所的座机。
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声，然后是一个油里油气的男声，操着一口让我倍感亲切的天津快板味儿。
“喂？是陈默，陈老弟吧？”
我一愣：“你谁啊？”
“嗨！你别管兄弟我是谁，你就说你现在在哪儿吧？出来喝两杯？哥哥我请客，城南这家‘金碧辉煌’，你知道吧？档次，绝对够！”
金碧辉煌？我听王胖子提过，那是本市有名的销金窟，进去尿个尿都得刷卡的地方。
“不去。”我干脆地拒绝，“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忙着呢。”
“哎，别介啊！”那边的声音急了点，“老弟，你介么干，可不地道啊。林总，那好歹是你前女友，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把人往死里整，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又是林溪派来的说客。不过这路数，跟白天那个一本正经的法务可不一样。
“你是哪位啊？林溪的男闺蜜？”我故意调侃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声轻笑：“我是顾远，溪影的副总。陈老弟，给个面子，出来聊聊。你那点破事儿，不就是为了钱吗？哥哥我今天带足了诚意，保证让你满意。”
顾远？我脑子里搜刮了一下，想起来了。林溪身边那条最忠心的狗，据说也是她的新欢。照片上看过，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一开口就是一股狗不理包子的味儿。
“顾副总啊，”我拉长了调子，“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为了钱？我这是维护正当权益，懂吗？你一个副总，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得得得，你说的都对。”顾远在那头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来不来？给句痛快话。你要是觉得‘金碧辉煌’掉价，咱换地方，你说了算！”
“行啊，”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地方我来定。你知道城西那家‘老地方’烧烤摊吗？我在那儿等你。哦对了，顾副总，出门记得带现金，那儿扫不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