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云儿吧。」
烛火晃了晃，我忽然看见他眼底的钝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深邃。
他没说话，只是狠狠把我抱进怀里，滚烫的呼吸落在我耳边：「云儿姐姐……好美。」
那夜的事，混乱得像场梦。
我只记得他力气大得惊人，与白天那个讨胭脂的傻子判若两人。
直到后半夜，我累得昏睡过去，梦里全是前世被卖时的疼痛，忍不住抽泣起来。
有双温热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似的，一遍遍重复：「云儿不哭，我在。」
天没亮，我裹着他的外袍偷偷溜回二小姐院中。
刚进门，就听见凄厉的惨叫。
4
春芽被扒光了扔在地上，身上全是吻痕，二小姐手里的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贱婢！本小姐平日里待你不薄，还敢勾引姑爷，我打死你！」
我立刻冲过去跌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二小姐救我！昨夜春芽姐给我喝了碗羹，我醒来就浑身无力……」
「您看我脖子上的印子，我不知道被谁……」
「求二小姐做主啊！」
春芽想爬过来辩解，却被二小姐一脚踢出去。
二小姐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脸色铁青。
她抢过鞭子就要打我，门却突然被推开。
二姑爷扶起春芽，吊儿郎当地笑：「娘子这是何必？春芽这小娘子我喜欢，不如抬做姨娘。还有这云儿，看着也不错，一并……」
「这云儿姑娘昨夜已是大少爷的人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李嬷嬷扶着江砚走了进来。
江砚几步冲到我身边，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笨拙地挡在我前面：「云儿姐姐……我的。」
二小姐脸色瞬间惨白：「李嬷嬷！你胡说什么？」
「二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李嬷嬷眼神锐利，「昨夜不是您院里的春芽，把云儿姑娘送到大少爷房里的吗？」
「还特意嘱咐小厮天亮前送回去，怎么，您忘了？」
我心里猛然一惊，李嬷嬷为何要帮我？
二姑爷先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地推了二小姐一把：「既然是大哥的人，就赶紧送过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二小姐盯着我，眼神怨毒得能吃人。
我抬起头，第一次没避开她的目光。
这一世，我不会再任她拿捏了。
跟着江砚回房时，我猛地跪下：「多谢大少爷救命之恩。」
李嬷嬷冷冷地看着我，带着点威胁。
「大少爷心思纯良，你若敢利用他、伤害他，老身定不饶你。」
我刚要开口，江砚已经跑过来，把一碟桂花糕塞到我手里，笑得像个孩子。
「云儿姐姐吃，甜。」
他凑过来想亲我，我下意识偏头，却看见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落寞，又很快被傻气掩盖。
我捏着那块桂花糕，忽然想起昨夜他哄我时的温柔。
这个痴呆大少爷，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
而我们才走不久，二小姐就在院中摔碎所有茶具，发起了大火。
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5
在大少爷院中这些日子，除了每日陪他玩耍，晚上哄他睡觉，倒也过得安生。
他很粘我，也很爱折腾，每夜都要叫水好几次。
倒是李嬷嬷，看似对我警惕，却也没怎么过多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