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债血偿
我死在三十六岁生日那天。
不是车祸,不是疾病,而是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进了地狱——我的丈夫周承禹,和他藏在手机相册深处、从未删除过的“白月光”许婉晴。他们联手将我逼上天台,许婉晴笑着对我说:“姐姐,这房子、这婚姻、这孩子……本来就是我的。”
风很大,吹乱了我的长发,也吹散了我最后一丝侥幸。我看见周承禹站在她身后,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波澜。他曾在我剖腹产大出血时握着我的手说“你一定要活着”,可现在,他却亲手拔掉了维持我生命的氧气管。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输给了爱情,而是输给了一个精心策划了十年的局。
但老天有眼。
我睁眼回到五年前,女儿还在我肚子里,婚戒尚未戴稳,而那对狗男女,正准备上演第一出戏码——诬陷我偷拿公司机密卖给竞争对手。
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2 旧伤未愈,新辱已至
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我已经醒了。
窗帘半掩,阳光斜斜地洒在木地板上,映出一道道细小的灰尘轨迹。我静静望着天花板,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周承禹背对着我躺着,睡姿安稳得像个无辜的好丈夫。
可我知道,就在昨晚,他在书房里和许婉晴视频通话超过四十分钟。摄像头关着,但他说话的语气轻柔得不像话:“别怕,一切按计划来,她不会怀疑。”
我假装熟睡,其实早已录下音频。
五年了,我竟然一直没发现他的背叛?不,是我太爱他,选择性失聪。当年他是我大学学长,温文尔雅,待人谦和,在导师推荐会上主动帮我解围,后来又在我母亲病重时默默垫付医药费。我以为那是命运赐予我的良人。
可这一切,都是演的。
许婉晴才是他真正的初恋。高中同桌,大学异地恋,却被家里强行拆散。而我,不过是他在等待许婉晴归来期间的“过渡品”。
想到这里,胃里一阵翻涌。
我起身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比起五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刚升任项目总监的职场精英,如今的我显得疲惫而顺从。这是婚后三年被不断打压的结果——他总说我“太强势”,不适合带团队;劝我辞职专心备孕;等我真的退居二线,他又嫌我“没了价值”。
门外传来脚步声,周承禹探头进来:“怎么起这么早?不舒服?”
我摇头,挤出一个笑:“想去做个产检,最近胎动有点频繁。”
他点点头,语气关切:“注意安全,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心下一冷。多体贴啊,外人眼里他是模范丈夫。可就在昨天,他还在微信里对许婉晴说:“等她查出胎儿畸形自然就流产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结婚。”
我强压住颤抖的手,轻声道:“不用了,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
“嗯,公司那边有个紧急提案,许总监亲自牵头。”他说着,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