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会追加,林蔓女士工作以来,对家庭的经济贡献,以及,索要精神损失费。”
顾言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他们心上。
我看到我爸妈的脸色,越来越白。
我叔叔和我婶婶,也在不停地交换着眼神。
包厢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很久,我叔叔才开口,语气,软了下来。
“那个……顾律师,你看,蔓-蔓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也没用。她以后总是要嫁人的。”
“这样吧,我们退一步。现金,可以分她十万。房子,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十万?
打发叫花子呢?
我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顾言也笑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站起来,收起文件。
“林小姐,我们走。”
“等等!”我妈急了,一把拉住我,“蔓蔓,你别走!有话好好说!”
我看着她,心里,一片悲凉。
到了现在,她想的,依然不是我的委屈,而是,怎么才能,用最少的代价,把我打发掉。
“妈,”我说,“我的条件,我的律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一套房,三十三万现金。少一分,都不行。”
“你们,好好考虑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跟着顾言,走出了包厢。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8
谈判,不欢而散。
我以为,他们会很快,给我答复。
没想到,他们选择了,另一种,更卑劣的方式。
他们开始,在亲戚里,在老家的村子里,散布我的“谣言”。
说我为了钱,六亲不认。
说我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了心窍,请了律师,要告自己的亲生父母。
说我读了几年书,心就变野了,连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
总之,怎么难听,怎么说。
一时间,我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
我的一些远房亲戚,甚至打电话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一顿痛骂。
我起初,还想解释。
后来发现,没用。
他们根本不关心,真相是什么。
他们只是,享受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快感。
最让我难过的,是我从小最亲近的,我的外婆。
她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