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空调。窗外的车流。还有我自己的心跳。**
**【苏雨晴】：很好。现在，去摸一下你手边的水杯，告诉我水温。**
秦烽伸手，拿起苏雨晴睡前 insist 他必须装满的温水杯。
**【秦烽】：温的。**
**【苏雨晴】：记住这个温度。现在躺下，想象你的呼吸就像潮汐，吸气时海浪涌上来，呼气时退下去。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呼吸和杯子的温度上。别去想其他，天塌下来也明天再说。**
这不是温柔的安慰，而是清晰直接的指令。秦烽依言躺下，尝试着将涣散的意识聚焦。奇迹般地，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慌感，在这看似冷酷的引导下，一点点平复下来。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房间重归黑暗，但他却不再觉得孤立无援。
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连接着他和隔壁房间的那个女人。
他没有再回复，苏雨晴也没有再发来消息。但那一晚，秦烽在摆脱药物后，第一次获得了相对安稳的睡眠。
而隔壁房间，苏雨晴在确认秦烽不会再回复后，才将手机放下。她从包里拿出那个随身携带的黑色U盘，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许久，才将它小心地收回原处。
第二天清晨，苏雨晴准时敲门送来早餐，脸上看不出任何熬夜的痕迹，依旧是那副精致的妆容和略带挑剔的眼神。
“黑眼圈淡了点，看来昨晚睡得还行？”她一边摆盘，一边用随意的口吻说。
秦烽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却一无所获。“你昨晚……也没睡好？”
苏雨晴挑眉，递过一碗粥，语气理所当然：“这是我的工作之一，秦老师。监测你的睡眠质量，并在必要时提供非药物干预。别忘了，你付了我高薪的。”
又是这样。她用“工作”和“薪水”作为一切行为的挡箭牌，将那些不动声色的关怀包裹上功利的外衣。
秦烽低下头，喝了一口温度刚好的粥，一股暖流从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没有再追问。有些窗户纸，捅破了，反而失去了那层保护色。
* * *
这种隐秘的依赖，在不知不觉中滋长。
片场休息时，秦烽会下意识地寻找苏雨晴的身影。看到她在一旁冷静地处理工作，或者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跟工作人员“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