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我想和你跳一支正式的舞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话姜忻脸颊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
她小时候的确很向往那些火光映照下忘情舞蹈的少男少女——遥远的星空下,噼啪作响的篝火,微风穿行的原野,一张张幸福的笑脸。那几乎是她少年时代回忆里最深刻的画卷。
那个时候,还是小鼻噶大的她总是缠着童年关系最好的玩伴,也就是刘丰陪着她在角落跳一支又一支舞。
后来搬家离开后,各自忙于学业,她们就很少联系了。
最近开始重新来往是因为她搬回这里,刘丰也大学顺利毕业,目前在家乡创业。
“怎么不说话,是不愿意吗?”
不知何时,那边因为姜忻的沉默而变得情绪低落。
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情绪的起伏。
姜忻回过神:“没有!”
她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急切,于是又矜持地补了一句:“可以。”
对面闻言,立刻欢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丰比姜忻大三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重逢后的刘丰不像小时候印象中那般严肃稳重。
反而越来越活泼、像一只情绪外露的小狗。
姜忻为自己的想象力笑了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要去遛狗。
因为她这两天的懒惰,大黑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门,所以一见到姜忻就哼哼吱吱地叫唤,还兴奋地转来转去。
尾巴摇得都快晃出残影了。
姜忻推了推钻进怀里的狗头,给它系上拴狗绳。
现在时间没有到早上八点,村里的商店还没有开门,于是姜忻就牵着家里的大黑狗四处溜达,打算等遛完狗再去买母亲要的黄纸。
姜忻遛狗没有固定路线,都是大黑想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兴许是憋的太久的缘故,今天的大黑格外兴奋,出来之后直奔前方快速跑,姜忻差点没拽住它。
直到大黑跑了一段时间,姜忻才意识到它在追赶某个东西,那是一个浅蓝色的长了很多条触手的水母。
水母?
意识到自己刚才看到什么的姜忻,脑袋空白了一瞬,怀疑自己这两天没睡好觉出现了错觉。
先不说去水湖里有没有水母,水母这种生物能在陆地上用触手跑得这么快,这件事本身就已经玄幻到没边了好不好。
“停下大黑,停下!”
大黑追水母追得发了狠了忘了情了,完全不顾后面的主人。
大黑是一条大型黑狼犬,身高0.7m,体重60公斤,拼尽全力向前跑的时候姜忻完全拽不住,最终结果就是,绳子毫无意外地脱手,姜忻摔了个大跟头,胳膊还被石头划了两道伤口。
姜忻吃痛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挂在身上的碎石和尘土,再次抬眼时大黑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
姜忻循着大黑的爪印一路向前追,边追边喊,一直跑到去水湖附近,大黑正围着湖水嗷嗷地转圈。
“坏狗,明天不允许你出门了。”
姜忻表情恶狠狠地,她轻轻拍了拍大黑的脑袋,重新把绳子拽在手心里。
“走了,回家。”
她语气凶凶地,向后拽了拽绳子,大黑的身体因为她拽的两下,向后退了几步。
“汪汪!”
大黑冲她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