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约三十秒后，他再次开口。
“林博士，根据GHA最高安全条例第11条，编号734项目档案已永久封存。任何形式的调阅申请都不会被批准。”
“我是项目负责人，我有权查阅我自己的研究成果。”
“项目在终止时，所有权已移交GHA。这是协议的一部分。”
“现在出现了新的CRS病例。我的研究可能包含解决方案。”
“林博士，该项目涉及的技术存在不可控风险，可能引发社会稳定问题。GHA的评估结论是，永久封存是对公众最有利的选项。”
“一个孩子正在因此走向死亡。这叫最有利？”
“我们的职责是考虑全局。”
“我要求和你的上级通话。”
“没有必要。任何人都无法给你授权。这是最终决定。”
“那是我的研究！”
“林博士，你的权限已被标记。任何试图绕过正常程序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GHA安全协议的挑战。你清楚后果。”
全息人像的数据流中断，消失了。
我面前只剩下无限延伸的白色网格。
几秒后，网格也退去。
我摘下设备，房间的灯光有些刺眼。
林晚星坐在地毯上，正把一块蓝色的积木放进嘴里。
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走积木，放在一边。
她抬起头看着我。
“爸爸，我们晚饭吃的什么？”
我看着她。
“吃的面条。”
“我不记得了。”
她伸出手，去拿另一块积木。
我站起身，走向书房。
我推开书房的门。一股尘土的气味。我走到墙边的书架前，书架上都是医学和生物学的旧书。
我移开第三排的书，露出后面的木板。
我用手指在木板的特定位置按压了几下。
一块木板向内弹开，露出一个方形的金属盒子。
我取出盒子，放在落满灰尘的书桌上。我用袖子擦去盒盖上的灰。
我打开它。
里面是几块黑色的硬盘，还有几本厚厚的纸质研究笔记。封皮上用标签打印着⌜项目734⌟。
我拿起其中一块硬盘，连接到桌上那台旧电脑的主机上。
我按下开机键。
风扇转动，发出嗡嗡声。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一个我很多年前设置的启动界面。
一行绿色的字符在屏幕上闪动。
我输入了一长串密码。
屏幕跳转，一个个文件夹和数据文件出现在眼前。
我点开一个名为⌜临床前数据⌟的文件夹。
图表，序列，实验记录。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
“老王，是我。”
“文远？怎么样了？”
“GHA驳回了我的申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就知道。他们就是一群……”
“我找到了过去的备份。”
“你疯了？他们会发现的！”
“我需要一个实验室。能绕开GHA监控的。”
“这不可能。现在所有的生物实验室都在他们的网络里。”
“你需要帮我找一个。私人诊所，地下工厂，什么都行。只要有基础的细胞培养和基因测序设备。”
“文远，停下。为了晚星，别做傻事。”
“我就是为了她。”
我又听见电话那头的沉默。
“我认识一个人。他以前在GHA干过，后来自己出去了。他有些设备，但不一定合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