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收到段匿名视频。
画面中,未婚夫和闺蜜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
镜头一转,闺蜜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沉默地关上视频,撤下婚纱照,搬出婚房。
三个月后,他们盛大的婚礼现场。
我带着一份特殊贺礼准时登场—— 身后巨幕突然播放起那段视频,全场哗然。
未婚夫冲过来时,我笑着按下遥控器引爆整座酒店。 “欢迎各位,参加我的复仇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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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我收到一段匿名视频。
熏香袅袅,我正抚摸着明天要戴的复古头纱,指尖划过细腻的纱料,心里甜得像浸了蜜。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了一段视频。
鬼使神差般,我点开了它。
嘈杂的背景音先冲了出来,夹杂着再熟悉不过的、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画面晃动,光线晦暗,但清晰得残忍——那是我跑了三家店才选中的意大利真皮婚床,床头上方挂着我跟周子昂的婚纱照,照片里我笑得像个幸福的傻子。
而照片之下,我的未婚夫周子昂,和我最好的闺蜜林薇,正在我亲手布置的婚床上,颠鸾倒凤,忘乎所以!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世界失声,只有屏幕里令人作呕的声音无限放大。
视频却没完。
镜头猛地一转,精准地对准了林薇潮红未退的脸。
她看向镜头,眼睛亮得骇人,嘴角慢慢、慢慢地向上勾起,然后,清晰无比地,冲镜头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
那手势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口,还恶意地拧了一圈。
屏幕黑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没有泪,没有任何表情,像戴了一张僵硬的面具。只有捏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泛出青白,微微颤抖。
很久,很久。
我起身,走到墙边,猛地摘下那幅巨大的婚纱照。
相框很沉,磕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把它拖到角落,用一块闲置的黑色绒布盖好,像盖上一具丑陋的尸体。
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化妆品,我的书,所有属于我的痕迹。
动作机械却异常有条理,一件,一件,装进行李箱。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滴眼泪。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无数憧憬、如今只剩肮脏的房间,我拉着行李箱,关上门,乘电梯下楼,发动车子,汇入城市冰冷的夜流。
后视镜里,那栋亮着所谓“温馨”灯光的婚房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
周子昂的电话是在半小时后打来的。
屏幕上闪烁的“老公”二字刺眼又讽刺。
我任由它响到自动挂断。
一条信息紧跟着跳出来:“宝贝,在干嘛?明天我就彻底把你套牢了,紧张又兴奋,睡不着!(亲亲)”
我看着那行字,想象着他刚刚从林薇身上下来就给我发消息的虚伪模样,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几乎要呕吐出来。
没有回复。
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以及所有周家人的联系方式。
城市另一端的公寓,是我婚前用自己所有积蓄买下的小窝,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