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吓得浑身发抖,想站起来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李婆婆把毛笔塞进 “我” 手里,黑墨沾在 “我” 的手指上:“写下故事,你就是新的婆婆;不写,你就会变成树,和他们一样。”
“我” 看着她腐烂的脸,又看了看林子里不断摇晃的树枝 —— 那些树枝上,正慢慢浮现出更多张人脸,有老人,有孩子,还有和 “我” 一样举着采访本的人。
突然,“我” 想起了那张照片 —— 照片里的婴儿,根本不是 “我”。五年前 “我” 来的时候,李婆婆也给 “我” 看过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说那是 “我” 小时候,可现在 “我” 才想起来,五年前看到的照片上,婴儿的襁褓是蓝色的,而现在这张,襁褓是红色的。
那是五年前被她骗来的记者!她每次都用同样的手段,找一个和 “我” 长得一样的人,让对方以为自己是 “注定的替身”。
“我” 突然笑了,掏出打火机,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照片。照片烧起来的时候,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尖叫。
“你以为我没发现?我看着李婆婆扭曲的脸,“五年前的记者留下了线索,日记里写着,‘老婆婆’根本不是人,是林子里最老的那棵‘树精’,它需要用‘讲故事’的方式,吸收人的恐惧来维持形态!”
照片烧完的瞬间,李婆婆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变成树枝和树叶,黑色的液体变成了树汁。林子里的树也剧烈摇晃起来,无数张人脸从树干上浮现,疯狂地嘶吼着,像是要挣脱树干的束缚。
我把录音笔扔向李婆婆,录音笔里播放着五年前记者的声音 —— 那是刚才在林子里找到的,藏在一块石头下的旧录音笔:“后来者,别被故事骗了,烧掉‘老婆婆’的本体 —— 那棵老槐树,就能打破诅咒!”
“我” 爬起来,朝着老槐树冲过去。老槐树放着无数支毛笔,每支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