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晨光中的温柔假象
苏念在晨光中醒来,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个清晨一样。丝绸窗帘过滤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卧室的地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伸了个懒腰,手指下意识地探向身侧——床铺已经空了,但余温尚存,空气中飘散着沈修瑾常用的雪松香水的味道,清冷而又矜贵。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五年婚姻,他们依然像新婚时那样恩爱——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朋友圈里,她是被羡慕的对象,嫁给了英俊多金又体贴入微的沈修瑾,住在能够俯瞰整个城市中心公园的顶楼豪宅,丈夫从不传绯闻,记得每一个纪念日,对她呵护备至。
厨房里,沈修瑾正站在意大利进口咖啡机前。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姿更加挺拔。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苏念悄悄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早安,沈先生。”她轻声说,感受着他背部肌肉的微微紧绷。
沈修瑾转过身,自然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早安,沈太太。睡得好吗?”他的眼神温柔,如同春水般漾开细碎的暖光。
苏念踮起脚尖回吻他的脸颊:“有你在身边,总是睡得很好。”这是他们的晨间仪式,五年来从未间断。即使沈修瑾有早会,也会留出时间与她共进早餐。
但今天,苏妮注意到丈夫的目光有些不同。他端着咖啡,视线落在她脸上,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和遥远,然后才重新聚焦,对她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问,手指轻轻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他的指尖微凉,触感熟悉。
“去画廊看看新展览的布置,然后和薇薇安吃午饭。”苏念回答,享受着丈夫的触碰。她新开的画廊正在筹备一场当代艺术展,这是她婚后坚持自己经营的事业,沈修瑾一直很支持。
沈修瑾的手指顿了一下:“薇薇安?你那个搞行为艺术的朋友?”
“是啊,她说要给我介绍几个新兴艺术家,作品很有潜力。”
“别让她带你去那些奇怪的地方。”沈修瑾的语气依然温柔,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上周你们去的那个地下酒吧,环境太复杂了。你知道我担心你的安全。”
苏念点头答应。沈修瑾总是过分保护她,但她将其理解为爱的表现。毕竟,他是那个会在暴雨天因为她一句“想吃城南的蛋糕”就开车穿越半个城市去买回来的男人。
他喝完咖啡,看了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我得走了,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对了,今晚我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好,别太累。”苏念送他到门口,为他整理领带。她的手指灵巧地打出一个温莎结,这是她特意为丈夫学的。
沈修瑾凝视着她的脸,忽然轻声说:“今天把头发放下来吧,我喜欢你直发的样子。”
苏念愣了一下。她昨天刚花了三小时烫了当下最流行的羊毛卷,本以为丈夫会喜欢这个新造型。
“不好看吗?”她有些失望地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卷发。
沈修瑾的眼神又出现了那种恍惚:“不,很好看。只是...突然想看你直发的样子。”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无论如何,你都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