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殿下，现在这世道，玉佩可换不来粮食，三百文，爱要不要！”
我懂了。
李威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他要断我所有后路。
我收回玉佩，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掌柜的嗤笑。
“还当自己是太子爷呢？呸！”
我没理他，在街角，我看到一队被本地商人排挤的蛮族商队。
他们衣衫褴褛，货物是些皮毛和奇怪的块茎，没人愿意买。
我走上前，用流利的蛮族语和他们交谈。
“朋友，你们的货物，怎么卖？”
那个为首的蛮人愣住了，随即一脸警惕。
我没在意，继续用他们的语言说。
“我有一种水，喝下去像火在喉咙里烧，能让你们在最冷的冬天都不觉得冷。”
我描述的是烈酒。
他们的眼睛亮了。
我拿出玉佩。
“用这个，换你们所有的马，还有那些‘番薯’，再加一个承诺，我的酒，优先卖给你们。”
他们眼里的“番薯”，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土豆原种。
他们当它是喂牲口的劣等饲料。
在我眼里，那是黄金。
蛮人头领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交易刚完成，李威就带兵气势汹汹地赶到。
他早就派人盯着我了。
“好啊！废太子萧策，你竟敢私通蛮族，意图谋反！”
“来人，给我拿下！”
几十杆长枪对准了我。
福伯吓得脸都白了，把我死死护在身后。
我却很平静，直面李威的刀锋。
一场危机，也是一次机会。
3、 律法反击
“李校尉，好大的官威。”
我推开挡在身前的福伯，往前站了一步。
长枪的枪尖，几乎要戳到我的胸口。
李威狞笑。
“废太子，你还敢嘴硬？人赃并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劝你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我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布帛。
“李校尉可识得此物？”
李威皱眉。
“装神弄鬼！”
“这是前朝与北蛮签订的‘边境互市’律法，至今未废。”
“律法规定，凡大周子民，皆可与蛮族通商，不受官府阻挠。”
“我与他们交易，何罪之有？”
“反倒是你，李校尉，阻碍互市，按律当斩！”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围观的军民开始窃窃私语。
李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一个粗鄙武夫，哪里懂这些。
“少拿前朝的破烂玩意儿来压我！”
他恼羞成怒。
“在北地，老子的话就是法！”
“给我上！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士兵们迟疑着，缓缓逼近。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支几十人的蛮族骑兵小队冲了过来，尘土飞扬。
为首的，正是刚刚与我交易的那个蛮族商队头领的儿子，巴图。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威。
“谁敢动我们哈日部落的贵客！”
李威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的戍边军，欺负流民还行，真对上这些草原上长大的蛮子，就是送菜。
“巴图，这是我们大周的内政，与你无关！”
巴图抽出弯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